&ldo;要下雨了吧?&rdo;我说。
韩朗文说:&ldo;洪江一带已两月无雨,希望这次能缓解一下旱情。
&rdo;我笑:&ldo;官人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呢。
&rdo;韩朗文低头笑,笑里总是有着化不开的愁。
洞房花烛,他静坐在那里,目不斜视,举止端庄,真有竹下之风。
我终于问出口:&ldo;她是谁?&rdo;韩朗文微微一愣,又瞬间明白过来,苦涩一笑:&ldo;我的表妹苏娴。
&rdo;&ldo;江北两大才女,李天蓝和苏娴。
没想到她是你表妹。
&rdo;韩朗文说:&ldo;她母亲是家母的表妹,她亦算我表妹。
&rdo;我疑惑,&ldo;韩家谋反,株连九族,女子均都发配为奴或为妓。
你这表妹……&rdo;他头更低,&ldo;你可听说京城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既然别人没有办法不为自己牺牲你,那我更要好好对待自己。
我着手整顿韩府。
韩朗文的性格造就他不拘小节,家中琐碎事全部落我头上。
小到筷子板凳,大到田庄帐目,通通送交我这里过目。
忙起来,也没空想那么多,整天看不到韩朗文的身影,也没什么感觉。
我们相处得很平淡,假扮不来恩爱夫妻,倒还是可以像朋友一样礼貌客气。
我同他一般多在吃晚饭时才见面,儒家讲食不语,于是顿顿饭吃得大眼瞪小眼,消化不好。
吃完了饭,茶上来了,再把大事拿出来讨论,办公一样。
韩朗文不适合做官,他正直愤慨,不肯同流合污。
但他是那种不做则已,一做必倾力而为的人,极有责任感。
宫中冠盖云集,人际冗杂,我不得不常去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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