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堂也睡醒了,封路凛已收拾好衣装,蹲在床沿吻他的手背。
风堂慢慢睁眼,一下就看到封路凛手腕上和自己相同的表。
表冠嵌瓷、银色表盘,再搭上黑色鳄鱼皮带,显得低调精致。
风堂看了眼logo,笑了:“大手笔啊?”
“去年一年的工资吧,”
封路凛说,“来弥补我迟了一年来找你的过错。”
风堂怔怔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得不说,其实他这小半辈子从来没和谁用过“情侣”
的东西。
他从不觉得用这种配对之物有什么意义,一直都认为不过是徒增枷锁。
现在他明白了,哪怕是没有解法的“锁”
他也愿意扣上,甘心情愿为对方做一回俘虏。
爱,光占有欲和控制欲是不行的,得两颗心并肩走在一起。
天光渐明。
秋雨从次日晨起来到这座城市。
风堂出门拿了一把伞,还是多年前柳历珠从企业里给他带回来的员工专用。
红蓝白相间、又喷了黑色连笔英文,伞面已有些许斑驳。
他握着伞走在小区不算繁茂的绿化带内,偶然路过玻璃幕墙见到自己,就忽然很想蹲下来,在大雨里做一朵毒蘑菇。
以前才成年时,他们年轻气盛,一下雨就拒绝打伞。
放学出门倾盆大雨,吼着自己是男子汉就冲入瓢泼之中。
暂且不说三个人两个发烧一个感冒,那时候风堂十六岁,狂奔在雨里,还真给奔出了一种电视剧里问天问大地的狗血感。
前几天在酒店胡闹完,两人各自又重新投身到了工作之中。
今年秋雨来得猛烈,市内又属于临江,水位上涨得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
本来最开始的几天还没有多大状况,从连夜秋雨的第三天,江岸线水位已超过警戒线一米多,昔日的临江走廊也变成茫茫一片,全城开展防汛工作,对各支流堤坝开始进行加固加高。
江水渐长,降雨泄不出去,市区内渗水严重,近日路面堆积不少车流。
除了封路凛身穿雨衣带领第四支队奋战在交通第一线外,风堂和贺情的车行也迎来了不少顾客,连后院停事故车的院坝都装不下车了。
傍晚雨小了点,风堂穿了雨靴,坐在车上等封路凛从岗亭上下班。
还好封路凛这段时间任务换成了疏散交通,不然雨天又刮风,当骑警还要去涉水挨淋,半个月执勤下来,人都得瘦一圈。
不过这几天,封路凛常常忙得吃不了饭,已经瘦了不少了。
再加上大池他们通报说风准跟丢了,找不到人,市上又交通事故频发……琐事层层叠叠,压得喘不过气。
今天的关卡设在临江路口,地面已积了脚背高的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