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什么,他便回答什么,最大程度激发人的本心,醒了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
傅宝宁估摸着药效该起作用了,便急忙往客苑赶,她的功夫是皇帝聘请名师指教的,不敢说以一敌百,但打二十个还是没问题的。
齐国公的扈从她都门儿清,夜间巡逻的时间也心知肚明,翻过几道围墙,傅宝宁顺利抵达张远东所在的客苑,小心翼翼的躲在窗外探听动静,却听里边有少女的惊叫声传出来,然后便是嘴巴被人捂住之后的呜呜声。
傅宝宁心头一个咯噔,从外推开窗扉一看,登时火冒三丈,张远东醉红着脸,按着一个府里的婢女欲行不轨,傅宝宁一把掀开窗扉,动作敏捷的跳进内室,快步上前,拽着张远东头发把他拉开,然后一脚把他踢出了三丈远。
那一脚踢得狠了,张远东滚出去老远,撞到桌腿,才“咚”
的停了下来,他捂住伤处,低喘着痛呼出声。
那婢女吓得呆住,眼眶里的泪珠都快涌出来了,傅宝宁看她衣衫还齐整,只是受了惊吓,想是自己赶到及时,心下歉疚之意才略微减轻些。
“张远东,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这样放肆?!”
难得糊涂激发了他的本心,他做的却是这种禽兽事,要说这是个本分守己之人,傅宝宁是不相信的。
大步走上前去,她一脚把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张远东踹倒:“强扭的瓜不甜,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张远东坐起身,摸着流血的嘴角,醉醺醺的笑了:“瓜不甜,但是解渴啊。”
傅宝宁一拳打掉了他的门牙,气势汹汹道:“但犯法!”
律令法典张远东挨了她一拳,一口血合着门牙喷了出来,身体“砰”
的一声倒地不起。
那婢女吓得脸都白了,死命的捂住嘴,才没发出惊叫声来。
“你先退下,别惊动旁人,”
傅宝宁见状,安抚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婢女擦去眼泪,感激的说了声:“是。”
匆忙整整衣衫,小跑着出去了。
傅宝宁这才低头去看张远东这个腌臜东西,一脚踩在他前胸,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远东醉的不轻,再加上难得糊涂的药效作用,目光显现出几分呆滞,嘴唇张开,正想要回答,忽然听见自己头脑中警铃大作:“系统警告!
精神体遭受攻击!
精神体遭受攻击!
!
!”
张远东僵滞几瞬,眼神骤然清明过来,再看见面前横眉怒目的傅宝宁,惊慌过后,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杀机。
一把短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张远东猛地从地上弹起,短刀横劈,直取她脖颈!
傅宝宁被那把突然出现的短刀吓了一跳,再看张远东这弱鸡居然还敢翻反抗,眉宇间登时显现出几分怒色,闪身躲过他攻击,然后飞起一脚直踢他膝盖。
张远东吃力不住,身体失衡,傅宝宁反手握住他手腕将那柄短刀夺过,劈手一刀斩断了他右臂。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说来麻烦,实则迅疾。
张远东倒地痛呼不止,傅宝宁唯恐有诈,不曾近前,垂眼在手中短刀上扫过,却见这短刀材质极为罕见,非刚非铁,极为古怪,再想起这把刀方才划开骨肉时的锋锐,更是人间少见。
傅宝宁手指轻抚这柄短刀,目光却看着不远处惨叫不止的张远东,她方才看的清楚,这把刀是凭空出现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心头疑窦丛生,却见不远处另有变故,张远东右臂被她斩断,摔落在地,此时居然逐渐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傅宝宁微吃一惊,却没有急着近前查看,反倒是跌倒在地的张远东见状慌了,发疯似的爬过去,想要捡起那支右臂。
敌人的意图当然不能成全,傅宝宁却也不敢贸然触碰那条诡异的断臂,见墙上挂着一把拂尘,取下来一甩,将那条断臂带到了自己身边,张远东立时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
断臂到了近前,傅宝宁才发现自己之前弄错了。
不是这条断臂在发光,而是断臂里正有什么东西在活动,泛着金光,缓慢的从血肉里沁出。
最开始的时候速度很慢,然后逐渐加速,越来越快,等到那东西完全从断臂中脱离,傅宝宁才愕然发现,那居然是一本书。
张远东的嘶吼声愈发不甘,傅宝宁用拂尘碰了碰那本书,没事,然后便试探着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垫在手中,捡起了那本书。
封面上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弯弯绕绕跟豆芽菜似的,不像是大唐文字。
她眉头皱起,随便翻开看看,却见里边仍然是与书皮上相同的花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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