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马哥的信息时,欧静荷整个人病恹恹的,觉得随时都能睡着。
在没有过年气氛的上海一个人过除夕,大概和往常的夜晚没什么区别,只要不打开电视也不上网就可以了。
小马哥锲而不舍地打来了电话,被欧静荷烦躁地挂断,而小马哥像是在和自己较劲,电话连续打了二十个,欧静荷终于接了电话,小马哥的声音劈面而来:“荷姐,在哪啊?”
“在家。”
说出口时她也有点意外自己没有撒谎。
“在忙吗?吃年夜饭?”
“没有。”
“看来富婆过年也没什么意思——那出来糖水铺啊。”
“你疯了吧,除夕夜开糖水铺。
再说,厨师和服务员都回老家了,没有人给你们做东西吃。”
“荷姐,大家就是喝一杯,来嘛。
要是说没吃的,我可以带春节发的年货过来,酱鸭咸鸡油爆虾八宝饭春卷,你就是出个钥匙开个门嘛,哦,简兆文还有鲱鱼罐头,你要不要试一下?味道非常上头,除夕不吃,明年倒霉。”
这匪夷所思的逻辑。
“小马,你不在家过年哦?”
欧静荷站起身,认真地在衣帽间里找羽绒服,今天很冷。
“下午吃过饭了啊。
没事就早点回家休息抢红包了,谁要在父母那等跨年。
我爸妈不肯要我的年货,都带回来了,兆哥要把火锅端过去,你就快点来开门吧。”
饿着肚子的欧静荷走到路口就看到了他们俩,脚步也变快了。
简兆文端着锅,穿着随便;小马哥冻得鼻尖通红,拎着一大包吃的在门口打寒颤,进了门欧静荷仔细端详了小马哥的脸:“小马,猛地发现你还挺帅的嘛。”
小马哥捋了一下自己的油头:“头势清爽伐?”
进了糖水铺开空调,小马哥手脚利落地拼桌子:“这么空旷的举架,空调要什么时候才能热起来,还不如在喻之美家吃饭。”
简兆文拆台极快:“明明是你不肯弄臭自己的房子,才把罐头弄来糖水铺祸害荷姐。”
小马哥用力咳嗽几声:“啊?什么?我不知道啊?”
荷姐和小马哥从不见外,也根本不介意他精致利己,心思都在那一袋年货上——她的确今天晚上馋的就是这一口老上海菜,用手指去拈油爆虾,油有点腻,但依旧鲜甜;冷的糖醋小排有股猪肉的腥臊,像极了她儿时藏在米饭下不肯分享的味道;八宝饭油腻腻要隔水蒸熟,她却想悄悄地挖上一块,被小马哥打了一下手。
她只好看着小马哥把电磁炉放在桌上,熟练地加热一道道菜,又不停地抱怨:“这年头都说男人不愁着结婚,我长得又帅,还这么会烧菜,竟然都没人追我。
我要是有简兆文这个身高,大概没有房子都能到处骗婚。”
小马哥的确是卖相极好的男孩,端端正正的上海样貌,带着金丝眼镜,乍一看还有点民国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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