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宇文极来说,这大半年时间可不是闲着过的,而是另有筹谋,端木家的姑娘能不能进宫,自己将来是否还继续做傀儡皇帝,成败就看此一举了。
只不过越是要密谋大事,面上反倒要越做出轻松的样子,每天嘴角都挂着笑,像是沉浸在和慕容沅的浓情蜜意中,连带宫人们都跟着活泛起来。
日子波澜不惊的一天天过去。
转眼到了三月里,春暖大地、绿满人间,一片万物复苏的生机勃勃景象。
慕容沅在宫人们的精心调理照顾下,在宇文极的监督下,养出几分红润气色,下巴颌儿也不像之前那样尖了,有一种软软的少女娇憨之态。
“公主等着,奴才这就把风筝放起来。”
芬达捧了一个美人儿风筝,一溜小跑,往前面的开阔地跑去,旁边另外一个绿衣小太监,帮他捧着风筝,他拿线,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不一会儿,风筝就顺着清风飘了起来。
慕容沅坐在朱漆的连廊上,晃荡着脚,藕荷色的绣鞋上面,前面点缀一粒光滑莹润的大珍珠,一晃一晃的,在明媚如金的阳光下折出柔和光芒。
清风袭来,吹得她额角的碎发飘飞,反手掠了一下,觉得有些影像在脑海中划过。
最近经常这样,总是时不时想起一起以前的事。
那年去豫王府放风筝,和乐莺一起去的,正好撞见隆庆公主和河间王的奸*情,然后自己没有告诉母亲和哥哥,而是悄悄告诉父皇。
心里头渐渐浮起一层疑惑,为什么大半年时间过去,父皇和母妃都没有只言片语?特别是父皇,怎么可能对自己不管不顾?甚至……,怎么会舍得将自己远嫁?
之前自己病的时候,总是恍恍惚惚的,哥哥说什么,都相信,现在精神好一些,琢磨起来却不大对劲,像是有些古怪的东西被掩藏住了。
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生病卧床,想不起父皇有多少天没来看自己,然后就好像做梦一样,由哥哥做主,稀里糊涂的嫁给了宇文极。
自己嫁人这么大的事,当时父皇怎么都没来送自己?不对,不对……,迷雾渐渐散去,才发觉好像做了一场梦,就变成了宇文极的嫔妃。
或者,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可是仔细回想,头脑中又是一阵难抑的疼痛。
“阿沅,你怎么了?”
宇文极打量着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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