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吃惊道:“这心症可大可小,传过御医请脉用药了吗?”
潘蝶淡淡地道:“我这病,御医瞧了也没用,我心里头不舒服,吃龙肉也是无用。”
“这,”
刘夫人语塞道:“王妃,也请自己放宽些心,不要想太多了。”
潘蝶眼神凌厉,盯着刘夫人道:“我这病怎么来的,怎么治,全在妈妈身上呢!”
刘夫人有些退缩:“王妃,老身又不是大夫,怎么治王妃的病?”
潘蝶冷笑道:“心病要要心药医,记得妈妈对我说过,半年之内给我解决掉的。”
刘夫人叹了一口气:“王妃,此事老身实是为难……”
潘蝶冷冷地道:“这我不管,你自己也说了,心症可大可小,可是这病根不去,我这病是断断难好!
我知道妈妈为难,但这半年之期,你说来可不是为了搪塞我的吧!”
刘夫人忙道:“怎么会呢,王妃多心了!”
潘蝶冷笑道:“我想妈妈也不是这样的人,你我谁跟谁呀!
听说这次,您老人家的儿子,也在征辽军中吧!”
刘夫人忙应道:“是,小儿卑微,不敢打扰王妃清听。”
潘蝶淡淡地笑道:“从军好啊,你看本朝多少名门高完)[(大宋女主刘娥(48))]潘蝶笃定地笑道:“若是你儿子运气好,被安排在中军帐中或者是后路运粮,危险性就小一些。
只是我父亲军纪最是严明,我可不敢讨这个没趣儿。
再则,我现在还病着呢,起不得身!”
刘夫人沉默片刻:“那王妃打算什么时候可以病好起身?”
潘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得看您老人家,打算什么时候治好我的病?反正,我不急!”
刘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时间这么急,也只有……,唉,老身明天就进宫去!”
太宗这日正在皇后李氏的宫中,听说韩王府的乳母进宫来回事,便召见了。
自元佐出事以来,元休经常地神思恍惚,精神不振,他看在眼中,心里也不太舒坦。
昨日宫中赐宴,韩王妃潘蝶又告病缺席,心中也存了一问的念头。
刘夫人进了宫行了礼,太宗道:“赐座。”
刘夫人告了罪谢坐,太宗道:“近来韩王如何?”
刘夫人忙跪下了:“老身有罪,今日老奴进宫,本就是告罪的!”
太宗皱眉道:“却又是怎么了?”
刘夫人道:“老奴奉旨,服侍殿下,殿下天性淳良,读书上进,本是极好的。
官家恩旨赐殿下出宫开府,也吩咐过老奴时时照看着。
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
太宗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罢!”
刘夫人忙应了一声:“是。”
见太宗脸色平常,只得继续道:“自开府之后,殿下经常往外头去,老奴也不能跟着,竟失了岔子,结果也不知道他何时在外头结识了一个瓦子肆的鼗鼓卖唱女子,就在御赐成亲之前,偷偷地纳进府来置在内书房中。
那女子品性甚是不端,在府中时时生事,顶撞老奴吵闹王妃。
且为人狐媚,日日勾着殿下贪欢。
老奴冷眼瞧着,殿下近日精神恍惚,脸色也不正,学业也误了。
以前每日在书房读书,如今那女子天天在书房,只缠着殿下画眉玩花,弄些淫词艳句的。
老奴劝过几次,王妃也劝过几次,只是殿下对那女子沉溺已深,只是不肯听。
这事老奴原不敢说,实是近日情况越发的厉害,不忍见殿下这样继续下去,误了学业误了身子,只得进宫告罪,请官家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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