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项邀请存在着巨大的不确定性——M行的offer她拿不拿得到?丁之童忽然发现,这样一来,竟然连这个实际的愿望也变得不那么纯粹了。
S**t!
而后她又想到那一次次诡异的测试结果,卸妆水擦到一半,忍不住问宋明媚:“你觉得世界上真的有soulmate这回事吗?”
宋明媚已经忘了之前那句玩笑,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有啊。”
丁之童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宋明媚这么实际的人一定会劝她乘早放弃此类幼稚的想法。
可紧接着就听见对面补上一句:“……只是人的灵魂有无数不同的侧面,每个侧面都有一个不同的soulmate。
比方说我吧,我就不太相信会有一个人能满足我所有的要求。”
这才像是她熟悉的那个宋明媚说出来的话,丁之童对着镜子轻轻笑着,说:“所以现在这1、2、3号都是吗?”
宋明媚摇头,答:“他们是我的观察样本。”
“什么意思?观察什么呀?”
丁之童不懂。
“这三个人一个在上海创业,一个在帕萨迪纳搞研究,还有一个在华尔街开金融公司,多具代表性啊。”
宋明媚解释,她日常保有的追求者之间向来界限分明,无论在地理上,还是专业领域上,都没有重合的。
“嗯,”
丁之童附和,“就是样本容量有点小,不考虑再多加几个个体吗?起码上百啊。”
宋明媚无所谓她是不是嘲讽,自我思辨道:“也对,比做样本的确不太贴切。
那我换一种说法吧,他们仨就是我现在的investmentportfolio,一个互联网,一个人工智能,还有一个金融,横跨中美两地,年龄从二十三岁到三十五岁。
看到我投资的布局和多样化没有?这不就是banker应该有的思路吗?”
丁之童没话了,只能说:“佩服,佩服。”
但宋明媚却来了兴致,盯着她看:“你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思考起这么终极的问题来了?”
“啊?我就随便一说……”
丁之童赶紧拿了睡衣去浴室,就怕她想起甘扬。
第二天下午,丁之童遵照面经里的套路打电话给秦畅,感谢他抽出宝贵时间给她面试。
电话接通,线路那一头仍旧是温淡流利的英文,但寒暄过后,秦畅忽然换了中文问:“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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