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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不能动,而是不想动。
接着他意识到自己勉强算是坐在一把椅子上,被摆出一个介于慵懒与色情之间的姿势,没有绳索,没有手铐,没有其他的禁锢装置,只是坐着。
像一件被摆放在那里的大理石雕像。
谢藤早已经穿戴整齐,犹如欣赏一件精美的雕塑作品那样,绕着椅子来回走,视线放在闻哲身上流连不去,但并不缠绵,也没有情欲,只是纯粹欣赏而已,偶尔还会点头,像是在无声的品评艺术品的价值,更像个疯子。
闻哲发出疲惫的叹息,试图给自己换一个坐姿,但他失败了。
不是身体的问题,依旧是思维上的懒惫造成的。
许久,也可能不久,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相比抱怨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声音轻且微哑。
谢藤听不清楚,只好凑近对方。
闻哲不再出声,只是看着对方。
表情依旧平淡,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谢藤如同走进了一片迷雾,难以辨别对方的情绪究竟如何,事实上他也不在乎这些,他用难以想象的温柔语调对闻哲说:“再过四个小时,我的人会过来。
你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先考虑好,然后告诉他。
什么都可以。
二十四小时内有效。”
闻哲没有点头,仿佛听进去了,也仿佛完全没在听。
无聊。
他想。
缓慢地放任思维里流露出的情绪,钱色或者权色交易,在他看来全都无聊透顶。
“我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希望你也一样。”
谢藤却还在继续说,“你放心,你肯定不会再见到我了。”
三十个小时以后——
谢藤和闻哲先后跟栗野道别,走出那间金碧辉煌的公寓。
对方在闻哲坐进车后排时拉住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脸问:“怎么样?”
闻哲点头:“栗野没有撒谎。”
“我是说,”
谢藤道,“我表现得不好吗?”
“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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