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拙提笔在纸上写下薛嘉树、薛嘉树媳妇华氏、夏瀚海几个人名,想了想,道:“据闻,薛老夫人年迈,早就不管事了。
薛家大小事务都是华氏在操持,而庄子里田里的事都由薛辰良的表弟夏瀚海负责。
如果朱世康之死跟建州的良田有关,那么……这可能就是动机!”
“杀人谋财?不可能吧!
按大明律,朱雯雯死后,她的嫁妆归夫家所有,跟朱世康有什么关系?”
徐越虽浪荡不羁,但还是懂一点律法的。
陆言拙点点头,解释道:“你说的没错,大明律规定,妻虽亡没,所有资财及奴婢,妻家不得追理。
可是,在没有子嗣的情况下,妻子有权选择过继嗣子,这个权利夫家不得干涉。
如果朱雯雯选择的是她哥哥家的某个孩子,那她的嫁妆就不属于薛家了。”
苏木听明白了,陆言拙的意思是朱雯雯自己的儿子夭折后,选择了哥哥家的孩子过继,这样朱家的财产就又回到了朱家,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样想的话,薛嘉树有三个儿子,朱世康若把建州的八十亩良田要回去了,那就侵犯了他的利益。
嗯,谋杀朱世康的理由有了。
夏瀚海身为管家,薛家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沦为同谋也说的过去。
“陆大人,那接下来怎么办?”
徐越目前还没洗脱嫌疑,虽然忙了一晚上有点疲惫,可干劲还是很足,看他那样,恨不得一鼓作气把案子破了,了结后患。
陆言拙知其心意,回头看了他一眼,泼了盆凉水,淡淡地说了两字。
“睡觉。”
斜风细雨中,银杏飞舞,桂花凋零,青石小路上缓缓走来两人。
青年身形高大,步履轻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嘴角轻轻上扬,不时与身旁的少年交谈着。
少年神采飞扬,讲到得意之处,明慧潇洒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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