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之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深沉的寂静之中,好似被一层厚重的黑色幕布所笼罩。
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悦耳的虫鸣之声,划破这夜的安宁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然而,就在江信鸿的房间门外,却弥漫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沉静氛围,这种沉寂与他往日里时而情绪狂躁、时而兴奋激动的表现形成了鲜明对比。
阮澜烛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如水般的月光恰好从那窄窄的门缝间倾泻而入,宛如一缕银白的轻纱,轻轻地洒落在他那张写满忧虑的面庞之上。
借着这微弱的光亮,他静静地凝视着江信鸿,只见后者犹如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般,孤独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仿佛被冻结住了一般,毫无生气地直直盯着前方的某一处,目光空洞且深邃得令人心悸。
阮澜烛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缓缓靠近过去,然后慢慢地蹲下身子,以便能够与江信鸿保持平视的角度。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和深深的困惑,轻声问道:“你究竟是否还存有一丝理智呢?又或者说,你早已不再是人,而是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存在?这般长久的沉默不语,难道是想要向我传递某些信息吗?亦或是在你那颗看似平静的心海深处,正在经历一场我们这些旁人永远也无法理解的痛苦挣扎?”
他的话音刚落,便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在这片静谧的夜色中激起层层涟漪,久久回荡不息,使得整个夜晚都显得愈发沉重压抑起来。
江信鸿的身体就像是风中残叶一般,微微地颤抖着。
那颤抖是如此轻微,如果不仔细观察几乎无法察觉,但它却又如同一股暗流,在他体内汹涌澎湃。
每一次呼吸对他来说仿佛都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伴随着内心深处的激荡和挣扎。
然而,尽管如此,他仍然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
只有当那双原本应该锐利有神的眼睛偶尔失去焦距时,才会有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如同闪电般一闪而过,让人想要捕捉却又总是徒劳无功。
阮澜烛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江信鸿,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动作显得有些沉重而迟缓,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叹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开来,带着无尽的失望与自责:“唉……看来,终究还是我的期望过高了啊!
本以为你能够通过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或者某种特殊的方式向我们传递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夜色已经如墨汁一般浓稠深沉,天空中高高悬挂着一轮皎洁如玉盘的明月。
那银白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洒落在大地上,给这片静谧的夜晚蒙上了一层神秘而迷人的面纱。
在这样宁静的氛围中,守夜的任务正有条不紊地在几个人之间轮流进行着。
终于,轮到了小晚。
小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了江信鸿的房门前,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
她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被粗壮绳索牢牢束缚住的江信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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