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卢话没说完,中央军的杜克就语无伦次地打断他:“你把对比报告给我,你……你真是湛卢?可湛卢不是……”
“我可以发送到您的机甲通讯端,”
湛卢平静地回答,“杜克将军您好,我记得您当年与几位同人曾经趁陆信将军不在,偷偷打赌,试图对接我的精神网,检验自己的阈值,由于我的设置原因,那一次不慎让您受伤,因脑震荡入医疗舱治疗,我非常过意不去,近百年来,一直欠您一个道歉。”
“是……我还在给陆将军当亲卫……我那时……”
杜克这位中央军的司令官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唇轻轻地哆嗦着,“他……他还有后代吗?这么多年了啊,我们谁都没尽过责,一不小心都长这么大了……我对不起将军……舒缓剂六号进化至今,已经不会再让人浑身肌肉抽搐了,陆必行只有手指尖在不受控制地细细颤抖,而此时,医疗舱里的机械手刚替他扣上安全索,安全索如果全部拉开,大约有一米五,恰好是他到门口的距离。
陆必行瞬间就把安全索绷直了,正好勾住了林静恒的衬衫,颤抖的手指当即洞穿了脆弱的布料,把那衬衫撕开了一条口子,他还在迟钝期的大脑将视线逼成很窄的一条,痉挛的手指上暴起了绝望的青筋。
你怎么能再从我眼前消失一次?这时,一只布满薄茧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上有一些细碎的伤口,处理过,但处理得十分匆忙,有一点凹凸不平。
陆必行的眉梢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冻僵的灵魂被带着火星的木棍横扫了一下,鲜活的灼痛感从前胸穿透到了后背,疼得很真实。
真实得近乎撕心裂肺。
整架重甲被吞进了虫洞的漩涡,空间旋即开始扭曲,总长办公室方正的门成了个变换不休的几何图形,林静恒说了句什么,可是他的动作被无限放慢,近在咫尺的声音传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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