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已经被虐得神志错乱,一会儿人一会儿狗的。
看来真正的反击,还是要他来。
酝酿了一会儿,刚好中场休息,几人在卡座里坐下,随便点了些饮料酒水喝。
柯礼杰咳了一声,佯装无意地提起,“啊,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俩能走到一起,那什么喻川,以前你还记得吧?”
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发小,柯礼杰这语气,就像是搞事儿的前奏。
喻川选择拒绝回答。
成昱不明所以。
柯礼杰继续,“就是明姒以前说过啊,嫁给附中外边那条流浪狗大黄,也不嫁给梁现。”
梁现原本拿了个草莓准备喂给明姒,闻言手一顿。
“好像有这回事!”
成昱猛地拍了下手掌,也想起了什么,“还有当时我说你俩挺配的,结果明姒叫我不准站邪教,还说什么她喜欢稳重靠谱款的!”
梁现瞥了她一眼,轻轻挑眉,声线有点儿沉,“稳重、靠谱的?”
明姒:“……”
柯礼杰假装没看见,露出了报复成功的微笑,又深深感叹,“所以说缘,真是妙不可言呐。”
柯礼杰开展完了这一轮疯狂报复,心满意足地收兵了,转而跟成昱聊起了西郊那新开的热气球俱乐部。
明姒暗里拿小眼刀丢他,无奈柯礼杰这人皮厚,稳坐如山。
她又收回目光,偷偷瞄梁现。
梁现把那颗草莓喂到她嘴里就没再继续了,他手肘撑着桌沿,抵住额,眼皮微微垂着。
就这么平平静静地看着她。
莫名让人头皮发麻。
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明姒,你俩这针尖对麦芒的能不计前嫌,那才真叫情比金坚啊!”
柯礼杰摸着自己的胸口,陶醉地说,“所以,这碗狗粮,我是真的甘之如饴。”
成昱在旁边肃然起敬,嗷嗷鼓掌,“说得好!”
明姒:“……”
我信你们的邪。
“不信你问现哥。”
柯礼杰拿着叉子准备扎盘里的蜜瓜,没料梁现手臂一伸,把盘子推到了另一边,他扎了个空。
“现哥,难道我说得没有道理吗?”
柯礼杰的手顿在空中。
梁现答,“有道理。”
“那你抢我蜜瓜干什么?”
梁现不紧不慢地把盘子移到明姒面前,给她叉了一块,喂到她嘴边,“因为这个,我老婆也喜欢吃。”
柯礼杰:“???”
要互相伤害是吗?---“骚不过,真的骚不过,目前现哥给我的感觉就是…孔雀你知道吗?”
晚上几人去了酒吧,散场的时候,柯礼杰打了个酒嗝,“这样秀一下,那样秀一下,我以后再也不跟他俩一起出来玩了!”
天知道他遭受了多大的重创。
梁现摆出了不计前嫌的态度,明姒也心有灵犀一般的跟他互动秀起了恩爱,要说下午打台球那会儿还是无意为之,晚上在酒吧那绝壁就是故意的,简直是掰开他的嘴往里一碗一碗地灌狗粮。
“你不揭他俩黑历史,他也不会这么报复你。”
喻川是个明白人,淡定地扶着他。
“就是!”
成昱说。
柯礼杰:“……”
现在的想法就是非常后悔。
---晚上十点来钟,明姒和梁现回到观澜公馆。
平城冬季的夜风刺骨寒冷,她趴在他背上,却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暖意。
路灯光一路铺展,通向灯火通明的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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