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口,于是余棠看了看那辆变形白车,转回头道:“车的送修和费用以及其它的附加情况我会全部负责,在这期间我先找一辆车给你将就用,这样行吗?”
其实段汀栖刚刚会调侃她,就其实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情。
但她听到余棠的话后,垂睫看了眼她装着什么证件的兜里,思衬着问了句:“按道理,今天现场有毁损的三辆车和一些墙面剐蹭,直接责任人都是你,你们应该是有……部门负责的?”
谁知余棠闻言竟然抬眼想了想,可能是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合同,然后沉默了两秒,说:“没有的。”
段汀栖:“……”
“没有……的?”
段汀栖有些诧异,又看了一下余棠露出一条小边的证件,在问与不问之间暂缓了两秒,抬头说:“所以不是警察吗?”
余棠也迟疑了几秒,“不是。”
不是警察,但是是什么,没有说。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信任没有到位,很多东西就不会和盘托出。
段汀栖静静看了她两眼,也没有再问。
因为她发现,余棠故意放在裤兜里的右手好像受了些伤,但她本来就很适合这种手插兜的动作,所以自己在刚才说话的半天里也没有察觉。
“你……”
她刚开口,大厦的安保经理就大步走了过来,并且看样子,正是来找余棠“索债”
的。
但段汀栖忽然想起来对方在接人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太阳仍旧在空中独美,一副老娘管你们这些凡人是死是活的态势。
余棠从恒源楼下的车库出来后,却又开始思考买骨灰盒的事情——因为她现在浑身上下唯一值点钱的手机,在刚刚连环撞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娇贵地磕着了。
还一磕炸成花那种。
余棠沉默了两秒,低头注视着这个屏幕炸裂的手机,仿佛炸裂的是自己木然的心。
身边有警车陆续离开,她叹了口气,将碎成八瓣的心粘了粘,拾掇好后重新塞了回去。
但两秒前准备去医院处理手上伤口的想法已经就地解散,贫穷的脚顺道拐到不远处一个医药诊所买了双氧水和纱布,自己低头含糊地缠了一下,然后上了辆绿色的公交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