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礼部领盘缠,听说有五两呢。”
他也颔首:“够就好。”
“哇,突然富起来了啊。”
晏尘水双手捏上贺今行的肩膀,摇摇晃晃,“今行,我想吃得浮斋的柿饼。”
“行啊,请你吃。”
“那我现在就要!”
晏尘水高兴地推着他调头往城北去,裴明悯与江拙便跟着分列而行。
贺今行,问江拙:“说起来,你可取字了?”
江拙愣了愣,下意识咬住唇,然后摇头。
他这两个月一直借住在裴府,裴明悯多少知晓一些他家中事,温声道:“从秀才一路考到进士,也该有表字了。
你父亲虽不愿管这些,但若你自己取上几个,再去问询你父亲的意见,让他从中挑选一个,想来应该也不会不耐烦。”
晏尘水也表示赞同,“我们也可以帮着出主意,但取字取志,阿拙是怎么想的?”
“……我本想在水经里取,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面对朋友们的关怀,江拙长出一口气,慢慢说起来。
“这是我爷爷最喜欢的书,小时候,他常给我讲书上记载的那些河流。
他说,一条河最重要的就是河道畅通不干涸,有源源不断的河水,靠水为生的人们才能生生不息。
若是河流淤了泥,改了道,冲垮了堤坝,淹没了田地房屋,那人也就活不下去了。”
“而治水,就是要疏浚河道,让河水畅快地流,规矩地流。
洪涝是造祸,治水就是造福。
我爷爷毕生的愿望就是治好一条河,但他没能做到,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他说着说着,想起挨着黍水长眠的老人,忍不住红了眼眶,“水经记有河流上千条,大的小的不论,若我能治理好一条,这辈子都值了。”
他说罢哽咽不已,晏尘水拍拍他的肩膀,“别哭啊,事是做出来的嘛。
你没做,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好志向。”
裴明悯也叹道:“江河千万里,寸心与其疏啊。”
“好文采,这一句意义也不错。”
晏尘水情不自禁地一合掌,提议道:“取字‘万里’怎么样?”
“字‘与疏’?”
贺今行恰好与他后半句同时开口,说罢对视片刻,又一同笑起来。
江拙也破涕为笑,说:“我没哭,只是有些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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