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倪喃猛然一怔,她捏紧衣袖,脑子像被击打了般,仓皇地躲了躲眼神,“告诉你什么。”
这么多年,倪喃确实没有变过,犟得很,不愿意表露自己。
她脸色苍白,肩膀瘦削,似乎摇摇欲坠。
双腿极重,迈过去都是艰难。
时卿想要去揽倪喃的肩膀,可是手堪堪要触碰的时候,又慢慢缩了回来。
掌心攥成拳,指节被捏得泛白。
时卿的眼眶很红,下颚紧绷,声音在发抖,“出了那么多事,你还想瞒我多久。”
心脏猛烈跳动,倪喃抬起眼,试探地望向那双眼睛。
深邃的黑眸剧烈颤动,时卿眉头紧锁,脸上痛苦之色尽显,好似承受了难以言喻的冲击,似要将他撕裂拆分得支离破碎。
其实在经过这一天的平静后,倪喃是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时卿的。
可是真正见到他,倪喃又总是会退却,会害怕,会说不出口。
然而此时,时卿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她全部思绪。
倪喃不敢去想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也根本不敢去问。
“我…我…”
倪喃支支吾吾地回应,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矢口否认和回避,是她惯用的招数,此刻,似要故技重施,“我没——”
“那画呢。”
时卿突然发问,他的嗓音生涩,在人心脏上刮蹭,“那幅画又算什么,为什么画了我,还有其他那些放在木箱里的东西,算什么。”
当年倪喃一声不吭地离开,她甚至什么都没带,别墅里的衣服行李都保存得完整。
看起来对栖坞没有丝毫留恋,走得潇洒干脆,什么都可以轻易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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