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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眼睛左右一看,丽娘对着在门口听命的人说道:“都先退下吧。”
有副主母的样子了。
屋里只剩我们几个时,李伯说道:“我府那逃走的奴仆被官府捕获了!”
他话一出口,我的心就往下一沉,东窗事发这个词一下子蹦了出来。
李伯接着告诉我们,那个逃奴为辩护自己的逃脱,向衙门陈述说董太傅之女董玉洁无端虐待下人仆从,手段残忍,他若不逃,性命难保。
如果官府不信,可查对谢御史之子谢审言,盖其被判官奴期间,落入董玉洁之手,被日夜鞭打用刑,几近死去。
官府查对了官籍记录,证实谢审言确是被我府所买。
官府已向谢府求证,谢府家人代替主人回复说谢公子的确曾身受苦刑,伤痕遍体。
官府顾及太傅声誉,先传信府中,言说:逃奴弃府,属无户籍之人,加之又首原主人之短,本可判虚言惑众,严惩不怠。
但他的供中牵涉了谢御史的公子曾被施刑,而谢府家人证实了逃奴所言。
毕竟谢御史如今是朝中要臣,对他的儿子的遭遇,也该有个交代。
可否请我府中人出面澄清一下事实,也好洗去我府,也就是董玉洁,虐待奴仆包括前犯官之子的嫌疑。
开堂之日定在了三日之后,届时府中任何一人都可前往,与逃奴和谢府的家人对证一番!
这请求,表面恭敬,实际让我府无处可躲。
丽娘听了,半晌后道:“等老爷回来定夺吧。”
我也想好好地思考一下,就告辞了丽娘,和杏花回了房。
我不得不佩服爹的远见,他那时早就说了事情有可能会发展到这一步,此所谓是祸躲不过。
我想象着如果我还在那边的家,对我爸说了这事,他会说什么。
他会一如以往地说:“你得自己拿主意。
只记住有的事,你能改变。
有的,你不能。
知道其中的区别,改那些能改的,接受那些不能的。”
父母给人们的影响,比平常人们理解的要深远得多。
研究已经证明,成年的人依然会被父母在他们儿时给予的评价所影响。
在这遥远的异时空,我还止不住要回想我父亲对我的指点,希望能找到我解决目前困境的途径。
按我爸的话,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事肯定是我改变不了的了,只能接受下来,承担责任。
有人可能说这是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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