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朝廷真要定你一介富商的罪,轻而易举。
荷池边,陆燕尔抱着厚厚的家规书,目不转睛地盯着荷叶下嬉戏游玩的红锦鱼儿。
晚晴在耳边唠叨个不停,小声抱怨道:“哪有新妇哭泣惑惑地瞧着他春花看了眼旁边收拾桌案的晚晴,附在陆燕尔耳边,低声道:“少夫人,楼府所有婢女奴仆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上,可这翠珠却没有卖身契,是五年前公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前两年夫人还说让公子收了翠珠做屋里人,生个一儿半女抬了作姨娘。”
陆燕尔微微睁眼,眸色无波:“这不没收么?”
“看着是没收,可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翠珠怕是早就将身子给了公子。”
春花说,“去年岁末,奴婢有次看到翠珠匆忙从公子书房跑出来,那眼神红红的,明显就是哭过了。”
陆燕尔细白的手指微卷起一缕垂在胸前的青丝,眼皮轻抬:“你告诉我这些,作甚?”
春花一滞,继续说道:“自然是不希望少夫人被人蒙在鼓里,少夫人是明媒正娶,身份不是那些眼皮子浅的狐媚子能比的。
如果那狐媚子肚皮子有了动静,置少夫人于何地?”
陆燕尔呀了一声:“小春花,你这么替我着想啊?”
春花一下子跪在地上,赶紧表心迹:“奴婢是伺候少夫人的,自然要事事为少夫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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