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算了,我不闹了,反正什么都得听你的。”
刘义成伸手放了他,他就跑回到炕上,拿被子把自己埋了。
等后半夜刘义成回来,都没打开自己的被窝给他。
第二天一早刘义成给他剪了头发,卓哲打水照了照,感觉利索了不少,还挺满意。
两人刚下了山去合作社领农具,就被眼尖的徐小美发现,凑上来又扯又揉,说:“哎呀,你剪了头发啊?啥时候,在哪剪的,还挺好看,我也想剪!”
卓哲看看身边的人说:“呃,刘义成给剪的。”
“哇……”
徐小美仔细端详了卓哲的脑袋,又不大敢去看刘义成,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又有别人围上来,夸他头发剪得好。
“我也想剪诶,刘大哥,给我也剪剪好不好?我们那儿不方便洗,头发天天好痒,我想干脆剪短了,像卓哲那样。”
“我也想剪我也想剪!”
“喂,你们得了,剪子给你们自己剪去,还干活不干活了!
这么忙呢!”
卓哲出来推开他们。
不想邹支书已经从合作社拿了剪刀和推子来,胳膊上还搭着毛巾,说:“天儿热了,小刘啊,给我剃短点儿吧,还老样子。”
说罢拉了张椅子坐下,拿毛巾在自己脖子上套了一圈。
刘义成接过剪刀和推子,上手开始剪,对着女学生们说:“谁想剪待会儿都过来。”
又跟卓哲说:“你去问问田里的学生和村民,还有没有人要剪。”
“哦……”
卓哲领了命,跑去挨家挨户地问了。
领了一帮人回来,邹支书已经剪完了,手底下换了个人,正是吕洁。
她头发中长,散在修长的后颈。
刘义成掀起她的头发抓到手里,一寸寸地剪。
卓哲想到清晨的时候,他们挨得那么近,卓哲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每一根汗毛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或靠近或远离,或轻轻地扫到他的耳朵,他的手指插入到他的发间,触碰到他的头皮,冰冷的剪刀也触碰到他,激起了他的一身鸡皮疙瘩,像冰块点到脖子,又很快化开。
耳边是咔嚓咔嚓的剪刀声,一撮撮细碎的头发从他耳边落下,刘义成轻轻地在他耳边吹,在他脖后吹。
卓哲永远都记得那种感觉,就好像现在,他还能感觉到那一切细细碎碎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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