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动作滞了滞,半晌,恨恨地推开他,转过脸,背对着穆萨,止不住地抽泣。
动作虽然恨恨,可心却渐渐恢复清明。
是的,我们爱得发疯,可我们依然是有底线的人。
若是真的想要光明正大,只要我愿意做他的二老婆,又何尝不能实现呢?穆萨,他是家族的长子,这里有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信仰,他的一切都根植在这里。
既然我不愿意低伏做小,又怎能要求他抛弃他现有的生活?付出与给予,都是相对的。
果然,尚在拥有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想要争取两全。
慢慢的,我的哽咽声渐止,泪痕还残留在脸上,睁着眼睛,静静地躺在他怀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面色苍白,我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说道:“我恨你!”
这句话,咬牙切齿,铿锵有力!
穆萨深吸鼻子,颈项剧烈地抽搐,紧紧将我拥在怀中,用胡渣摩挲着我的额头,哽咽道:“我知道。”
我闭上双眼,呼吸艰巨,泪水再次流下,心如绞痛:“我爱你。”
他低头,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水渍,轻柔低缓地说:“我知道。”
在这柔软的一声后,我们十指交缠,抱在一起亲吻,不停为对方吻去泪水,却引出了更多的眼泪。
在他的唇舌之间,我的哽咽终于完全止息,依偎在他的怀中,许久许久,终于参破了纠结已久的心境。
“穆萨,我想明白了。”
既然逃不过,就不逃了。
既然放不下,就不放了。
未来在哪里,我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
从此,不再纠结于患得患失的心境,重要的是,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可以拥有的时候,紧紧抓住彼此。
这一夜,穆萨没有离开。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同家里交代的,也不想再去猜测。
我们相拥着,静静地在亲吻和呼吸中酣然入眠。
我缩在他的怀中,感到前所未有地安定和满足。
从定下协议以来,这是我头一次睡得如此安宁,甚至做了一个甜甜的好梦,无比酣畅。
探问迪拜的硕士是两年制,我们期末考试的前两天,正是学长学姐们硕士毕业的日子。
他们同我一样,来的时候签订了四年合约,两年读书,两年工作。
虽然毕业离开学校,但毕竟同在石油行业,今后接触的机会仍然不少。
我跑去毕业典礼上凑热闹,看见许多学长学姐的家人都来了。
礼堂内外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或七手八脚地整理学位服,或闹闹喳喳地闲谈,个个兴奋无比。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云宇树。
他没瞧见我,倒是他的妈妈目光一亮,热情地伸手朝我打招呼。
“汐汐!”
云妈妈走了过来,执起我的手,温和笑道,“好久不见你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也要来参加宇树的毕业典礼。
你也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等明年这个时候啊,我和他爸还过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我的嘴角抽了抽,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来云宇树还没摆平女友大事,弄得我这个曾经假冒的左右为难。
看见我和云妈妈执手相看的画面,不远处的云宇树脸色一怔,很快恢复平静,无奈地叫了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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