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会彻夜难眠,不为别的,只是盯着苦童看,翌日的精神状态虽说不好,但他也甘之如饴。
不知为何,温怀舟就是怎么看都看不够,非要把他的样貌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才好。
苦童不知道这些,只知道每每醒来时,身侧的被衾都已经变凉了。
即便两人这几日都是同床共枕,温怀舟却也没做过什么逾距的事情。
这让苦童松了口气,但不免认为是晚冬还在的缘故,便每逢夜里都让晚冬留在屋里睡,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温怀舟最近也非常忙,常常早出晚归,回来后苦童往往都睡着了,这么一来,苦童也有几日未曾见过温怀舟了。
说来也惊讶,两人共睡一床,却很少碰面,苦童都无可奈何。
这夜,苦童和晚冬躺在床上嬉戏,屋子里点着暖黄的油灯,窗外的倾盆大雨却忽而接踵而至。
不知不觉间,晚冬已而睡了,可苦童仍有些心神不宁。
只因温怀舟还未归来。
要说以往这会儿,温怀舟也该回了。
可今夜又是大雨,温怀舟又没回,这让苦童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这苦童虽是不喜温怀舟了,但终没想过让他遭遇什么不测啊。
于是,他彻底安抚好晚冬之后,便下床坐在了一旁,时而看看窗,时而听听外头的动静,但都是皱着眉的。
谁知,这么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苦童心觉纳罕,这会儿怕是三更都过了罢?这温怀舟为何……这么想着,自己便也按捺不住了,起身就开了门准备去瞧瞧。
长廊上空无一人,也漆黑一片,但大多屋里都还有动静。
苦童望了望床上的晚冬,确认其睡得正香,便轻身下了楼。
“诶,公子怎的还没歇息?”
掌柜的本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现下见着有人来了便也打起了精神。
“周掌柜,温怀舟几时走的?”
苦童又在门槛上左顾右盼,除了一片雨幕什么也没瞧到。
“是啊……温将军卯时便走了,怎的现在还未回?”
周掌柜一拍脑袋,显然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苦童听了便有些慌张,闽州城地域小,方圆百里离渔村最近的客栈就是这儿了,别的什么住所都没有,不应当是在别处歇着了……“周掌柜,能麻烦您帮我照看下屋内还在睡觉的冬儿么?”
苦童眉头紧锁,对着周掌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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