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健开了门,陶驷夫妇站在门口,脚下就摆了两只坛子。
陶驷的脸已经红了,且指指酒坛,说:“我去酒窖挑了两坛三十年的。
父亲说咱们当着他的面喝不痛快,我琢磨着之忱今晚肯定走不了。
既然走不了,那就喝个痛快吧。
这回不让他喝痛快了行么?回头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西北,酒都没管够,那多不合适啊。”
雅媚走在后面,趁他说话的工夫,已经进了门,跟着静漪叫了声“三哥三嫂”
,颇有点嗔怪地说:“我刚把瑟瑟哄睡了,这人就闹着要来喝酒。
我怕他闹的你们休息不好,才跟着来了。”
“不会。”
索雁临笑着说,“难得的聚在一处。
瑟瑟还好吗?”
“还好。
只是一时也离不了我。
趁她睡了我才出来。
不能久住。”
雅媚坐下来。
静漪又去交待张妈让厨房准备些小菜。
谁都不肯到餐厅里正经八百的坐下来喝酒,只好就着客厅里这点地方聚在一处。
静漪是女主人,却不会喝酒;雅媚虽能喝酒却又不便喝,因喜欢那壁炉,让人添了柴点起炉子来,她干脆席地而坐;雁临倒痛快,拿了跟男人们不那么一样的大酒盅——静漪坐在雅媚身旁,当那酒坛子一启封,她就觉得香气简直要连她都征服了……是极浓极酽的味道,说是酒香,又仿佛不单单是。
尚有其他什么说不出的气息也搀在里面,在一层一层地挥发出来似的,让人闻着就要沉醉了。
陶骧也拿了一个大酒盅递给静漪。
静漪接过来,一看,里面只有浅浅的一点。
雁临看了看,故意道:“牧之小气,多给她些又怎样?这么多呢。”
陶骧继续斟酒,也不还口。
雁临笑着说:“难怪之忱连矜持客气都忘了,这酒的确是香。”
雅媚道:“嗯,家里的酒窖,也不知多少年了,听奶奶说是有这老宅就有酒窖了。
反正能随时拎出酒来喝,好像就没有喝干的时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