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了他们;与此同时,城管们集体出动,只要看到站或者跪在大街上举或者吊着块牌子向路人行骗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不管真的伪的一律抓起来,拘进局子里,严惩不待。
陈宫语重心长地说:“咱这一行,不好做喽!”
听了陈宫的忠告,我连续几天都没敢上街,我最怕跟穿着制服的人打交道,谁都想象得到,牢房里的生活不好过。
直到过了安全期,我才敢上街露面,但是我悲哀地发现,我的同事们都不见了,仿佛一下子从人间蒸发。
我准备试一下运气,于是悲壮地拿出我的“血书”
,摊开来,放在地上,用石块压住四个角,防止被风吹走;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很多人路过,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有几个顽皮的孩童还拿剥下的香蕉皮扔我。
他奶奶的,怎么现在的人一点社会公德心都没有了呢?!
回到家里,陈宫悲剧地对我说:“咱们改行吧?”
“要散伙吗?”
我问道。
“公司都倒闭了,没人给咱发工资了。”
“主管们呢?”
我不甘心。
“都在号子里蹲着呢。”
陈宫苦笑了一下。
“除了这个,我们还能干什么?”
“是啊,”
陈宫愁眉苦脸,“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天我在小说里写道,世间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绝望,诗歌是美好的,可它是虚幻的;理想是美好的,可它如诗歌一样虚幻。
我不知道现在我能抓住的东西还剩下什么,或许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美好的东西。
人类都在循规蹈矩地繁衍着,人人都免不了生老病死,在自己的哭声里出生,在别人的哭声里死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