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闻言微微一愣,接着反问闵娘子道“闵大人不是每日都按时辰上朝吗?”
娘子终于颔首不再说话,今上令我二人去为她取烫伤膏,直到拿来,娘子仍是心神不宁的模样,就连说出来的话亦很奇怪。
她问今上“官家,父亲今日会去上朝的罢?”
今上闻言亦觉奇怪,俯下身来问她“忻颖,你今日是怎么了?闵卿身子康泰,如何就不能来了?”
此时外间入内一名内侍,面色惶恐,望了今上与闵娘子便垂下头去。
今上本担忧闵娘子,觑他一眼说“什么事快说!”
那内侍叩首道“官家,闵主司当街遇刺了!”
燕仪为娘子擦药的手猛被推开,娘子颤抖着站起身,踉跄着行至那内侍身前,问“可当真吗?”
内侍畏缩之下连连答是。
今上忙行至娘子身前,于她臂下一托欲扶她起身,但娘子却彻底失了力气,今上将她半搂于怀里,又命人传太医来,是日辍朝一日。
其缘由不止因今上关怀娘子身体,而是多位大人联名上书,上禀今上,称担忧妻儿安危,通通不敢出门。
今上遣去闵家的太医一拨又一拨,后来今上仍不放心,便暗中将平日服侍自己的御医一并遣了去。
闵娘子自那日起便发了高热,她时而有几次说胡话,今上就在身旁,我与燕仪不知她说了什么,但今上每一次听后都会心疼的握紧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娘子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四日,第五日娘子忽然清醒过来,醒来一句话是问“父亲如何了?”
我与燕仪都不知该如何答话,闵大人如今还未苏醒,至于他还能不能醒过来,我们都不知。
我拜于娘子身前,肃然答道“大人还活着。”
娘子终于无力躺回原处,问“圣躬安否?”
我答“官家一切安好。
只是到早朝时辰了,官家去朝会了。”
娘子阖眸说“静徽,我不是个好妻子,亦不是个好女儿,我不曾尽孝,亦不能让夫君开怀,活到如今,人人羡我,我却过的一点也不快活。”
我问“娘子囿于官家的真意,一壁不想对不住官家,一壁亦想保护家人,着实为难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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