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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魏姑娘也要过去,……这下,剪霜楼这儿,在薛姑娘这里守着的,除了阳春和白药,只剩下外头伺候的侍从们了。
哪里知道,即墨煌几人到这兰华水阁时,四顾望去,旁人都在,见他们过来纷纷起身见了礼;但,尊位之上只长公主一位,元光帝不知所踪。
即墨煌眉头轻蹙,快步走到长公主跟前,低声问:“姑姑,爹爹呢?”
韩衡若有所思,看向门外。
长公主目光微微一闪,笑了笑,眉目柔和,说:“你爹爹他不喜欢这种场合,独自去了风来居用膳了。
他还叮嘱你,勿要做什么不合身份的事。”
这话一下叫即墨煌无话可说了,哽了一哽,眉却益发蹙得紧。
心里记挂着事,所以这场小宴,他用膳用得丝毫称不上快活,哪怕都是山珍海味,他也觉如同嚼蜡。
爹爹他叫他来,自己却不在,早知道他就一直守在剪霜楼了。
即墨煌草草用完这顿午膳后,也没有顾得上宴上其他人对他的奉承阿谀、巴结交谈之类,匆匆忙忙便想回到剪霜楼去,却被长公主叫住:“煌儿。”
她的神情严肃起来,叫住他,转头到了屏风后,只余他们两人,这才同他说道:“煌儿是觉得薛姑娘像你的母后,才这般上心?”
即墨煌沉默一阵,点了点头,长公主叹息着:“可是,薛姑娘毕竟还是姑娘家。
煌儿应知避嫌。
此时,你若去剪霜楼陪伴她,旁人不知缘故,又会怎么想呢?”
即墨煌一怔,抬起漆黑的眼睛,双眼却泛着楚楚的光来,他踌躇着,才低声说:“姑姑……我只是关心薛姑娘的情况。
绝没有别的意思。”
许是他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原本的理由立不住脚,自己关心人的方式也很不妥当。
——毕竟,往日里他若生病,爹爹就是像他这样,寸步不离守着。
他便沉默,却暗自想,看来若想知道薛姑娘的情况,得另觅方法了。
他极快想到一个人来——薛姑娘的好友,魏浓。
他漆黑眼中闪过什么,向长公主笑了笑,表示自己明白了爹爹和姑姑的良苦用心,日后行事,定三思而后行。
——
午后,筵席散去,邀请的宾客们也纷纷各自归家。
奈何出了稚陵晕倒这件事,旁人走归走,魏浓是没脸自己回去的,无论如何要陪在稚陵跟前,长公主欲言又止,好容易寻了个机会提醒魏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魏浓才如梦初醒地记起这赏花宴原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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