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靴还没穿上,就听见背后沈柒的声音问:“昨夜睡得可好?”
苏晏干笑:“好,兄弟你呢?”
背后声音滞了一下,又带着点阴郁响起:“不好。
俯卧太久,气血不通,尤其是处,胀痛不得纾,不若兄弟帮我揉一揉?”
苏晏花三秒钟反应过来“”
所在,脸颊隐隐发热,啐了声:“做梦!”
沈柒故作惊讶:“你如何知道我昨夜做的梦,莫非你我兄弟真是心有灵犀?”
苏晏作势要用拳头敲他的伤背。
沈柒也不躲,只是挑起嘴角,笑得邪气恣肆。
“不和你胡扯!
这都日上三竿了,幸亏上官免了我近期点卯,否则上任第二日就要因迟到被批。”
苏晏起身匆匆穿上官袍。
他说的“批”
指的是批评责备,但在这个时代却是打人之意。
沈柒面上登时透出了寒色:“怎么,新升迁的大理寺卿如此苛暴,竟敢对你动手,这是想当冯去恶第二?”
苏晏忙解释:“误会误会,关寺卿对我虽不甚热情,但也不算冷漠,也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吧。”
沈柒方才缓了脸色,说:“关畔还算是个讲理的,任左少卿八年间也没出过什么幺蛾子,依你的性子,在他手下吃不了亏。
倒是新提拔的闻征音不可不防,此人口蜜腹剑,很是虚伪。”
苏晏见他对朝内众臣的情况如数家珍,不得不叹服锦衣卫特务的牛逼之处,这才想起昨夜临睡前沈柒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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