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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宫苦苦等候的太子,又一次被苏晏放了鸽子,直到宫门下钥,才知道他早已出了宫,就连特意吩咐守在养心殿外的内侍,都没见着他的面,直气得七窍生烟。
“东宫的旨意就不是旨意了吗?他这分明是恃宠生娇,根本不把小爷我放在眼里!”
太子气红了眼,对富宝大声宣告,“我要狠狠罚他一次,给他个教训!”
富宝知道太子这会儿在气头上,须得顺着话说,但又担心太子真把苏大人给罚了,回头后悔起来,迁怒他火上浇油。
想来想去不敢吭声。
太子怒冲冲踹了他一脚:“连你也不听话了么!
说,怎么罚他?”
富宝为难道:“罚……罚他在殿外站半个时辰?要不就罚他一个月俸禄?”
太子怒极反笑:“要不要罚他自饮三杯?”
富宝心道,我这还不是怕你气消了以后要反悔?不如高举轻落,两边都有台阶下。
太子冷哼:“这次他休想再糊弄我,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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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景隆帝听豫王讲述苏晏制药救人之事,又命人召陈实毓即刻进宫,细细盘问,对这种名为“青霉素”
的奇药很是动容。
他在登基前,也随先帝驰骋过疆场,知道疡痈之症的可怕和致死率。
两军交战时,若是敌方阴毒,用金汁等秽物浸泡兵器,一道小小的血口便能取走兵卒的性命。
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靠善于指挥的将领和久经沙场的老兵撑起来的。
新兵若未见过血、受过伤,只能算是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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