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会盘算,场面沸腾无比,大批青壮争相报名,唯恐落后于人。
梁容冷眼看着陆九郎煽弄众势,实在不解,“他哪来这些金银炫弄,也不怕上头查问?”
魏宏既佩服又艳羡,“谁知道,他有本事催来欠饷,确实是个能耐的,要是当真一举克复凉州,陛下做梦都要笑醒,还查他做甚?”
梁容深望他一眼,“魏大人心动了。”
魏宏抱臂嘿然一笑,“他身处高位,都敢顶在前头一搏,我怕什么?”
梁容不再言语,仍有深深的疑惑。
几箱金银在众目睽睽之下摆了三天,从早到晚围得人山人海,直到募兵的文告撤去,一群壮丁吭哧吭哧的抬进库房,贴条封存。
待到入夜,梁容领着侍卫来到库房,揭了封条开箱,满眼黄澄澄的金锞与金饼。
梁容凝注片刻,目光一跳,抬手触上一枚金饼。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低笑,“自古财帛动人心,梁大人也未能免俗,只要稍加示意,陆某人自可领会,何必在背后行事。”
梁容一僵,转身正见陆副使,这人竟来得如此之快,宛如早有预料。
陆九郎笑吟吟的一挥,屏退了左右。
库中余下二人,梁容只得当面询问,“陆大人的金银到底从何而来?”
陆九郎不经心的踱近,“这点小事,不值得梁大人动问。”
梁容厉了颜色,“陆大人为官不过数年,出手如此豪奢?假如是贪墨或劫夺而来,梁某不敢渎职,必须立刻上奏朝廷!”
陆九郎轻描淡写道,“募兵是为朝廷大计,我为公行事,梁大人横加阻挠,究竟何意?”
梁容怒气横生,从箱中拾起一块金饼,“我曾见过童副使珍爱的一枚金盘,纹样与这金饼上的无异,阁下作何解释?难道是童大人归途偶遇,慷慨相赠陆大人,随即就遭了横祸?”
童绍虽然德行败坏,到底是朝廷大员,劫杀为凌迟大罪,梁容既然挑破,就防着陆九郎动手,随时准备呼喊外头的卫兵。
陆九郎却是不惧不怒,“怎么问我?该问梁大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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