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乔樵面前,这叫什么?需要装那么矜持的样子出来吗?不知道电梯门一关他怎么嗤笑:“veronica?老女人还挺来劲。”
越想越不舒服,致寒发狠地把手里卸妆液扔到水池里,抹一把脸去给沈庆平打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下午四点四十七分,他应当是在开例会,但响了一声,他还是接起来,,古人八个字已经是一整幅莫奈。
黄昏时候天色便特别静,再吵闹的声音都显得恍惚。
浮生半日,值得享受。
致寒呆呆地就这么站着,头脑里倒也空空的,不需思绪,站了半个时辰,电话响起,庆平开完会了,正走下停车场,说要出去应酬。
忽然问她:“你和顾子维熟吗。”
谁?问这个做什么。
沈庆平说:“没什么,前两天一个饭局上见到,我以为你认识。”
这句话说得十分蹊跷,致寒神经一紧,沉默半刻,轻描淡写说:“姓顾的多了,我怎么都认识,哎,你去哪里吃饭和谁。”
女人再豁达利落,有时候都不妨查查岗,男人倒不是真的希望时刻向你报备,但正常情况之下,他还是把这个作为爱情的证明。
庆平早就习惯了这一套路,即刻就回:“几个供应商来了去见一下,你吃饭没有。”
两个人随便说了几句话,突然就断了,停车场信号不好,致寒向来知道,她将电话拿在手里,良久不见庆平再打来,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波波波波跳得很急,急到连有人敲门,都误以为是心跳,许久才反应过来,像得救了一样,慌忙去开门。
喜出望外,竟然是乔樵,换了件灰色长袖衬衣,一条白色t恤,脏脏的裤子,对她笑:“真的你住这间房啊。”
致寒忍不住露出笑容:“什么叫真的,你找我吗。”
男孩子点点头:“是啊,我看你是一个人出来玩的样子,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和两个小自己一轮有多的孩子吃饭,乐趣微妙,出行前乔樵想必做过详细的旅程计划,一出旅馆门,直扑某处公车站,一到某站,毫不犹豫下车,右转,前行五百米,大叫一声:“最地道的西湖醋鱼在此!
!”
冲进去,不需看菜谱便开始点。
小馆子,偏偏僻僻的,但味道的确好,致寒吃得很舒畅,端一个碗进厨房去,对大师傅道一个虔诚的谢。
乔樵是好男子,或至少显示出好男子的潜质,第一当机立断,第二周到细致,无论二十五还是五十二,男人做到一点已经达标,何况齐全。
吃鱼时把最好的肉挑出来,先放到致寒碗里,再放到女朋友碗里,那女孩子名叫小珊,相貌娟秀,态度娇柔,坐享乔樵的体贴,很理所当然。
乘乔樵去洗手间,致寒赞他一句:“他对你很好。”
小珊嘴角牵一牵,笑容勉强,似有心事,欲言,又止,终于说:“他是对我很好。”
向洗手间的方向看一眼,接着说:“不过,好又有什么用呢。”
摇摇头:“他不能给我我想要的生活。”
这个论调,在致寒不算新鲜,几多恨嫁的熟女,不慎踩到没结果的孽缘里去,对方对她越好,便越是锥心,就致寒自己,也不敢说深夜临晨,没有过如此这般惆怅的时候。
但小珊多少岁?十九?二十一?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现在已经断言乔樵给不了。
致寒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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