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春有些不好意思,忙将自己在彘圈里的经历说了,又道:“生死关头,只得拼命。
也算不得什么。”
皇帝也听住了,暗中啧舌不已,又见他言语清朗,心中更添一重欢喜,又道:“我听你阿姊说,你入京也不过几年时间,怎么就认得了程老五?”
此事说来话长,贺言春便把自己入京路上怎样结识义商方犁,又在随商队去边城时不幸遇到蛮人围城、因缘际会结识邝不疑的事说了。
最后道:“当日仆进宫时,邝小将军曾托程兄对仆多加关照。
程兄为人十分侠义,既是朋友所托,他自然要放在心上。”
皇帝听得津津有味,听说他们还曾面对面和蛮人干过仗,不由道:“朝中那些老家伙,提起打仗就牢骚一大堆,生怕出了力、花了钱。
他们也不想想,我堂堂大夏朝,受匈奴欺凌已近三十年,每每毫无还手之力,这等耻辱,说出去也不知是打谁的脸!”
贺言春不敢接口,就听皇帝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轻易出不得宫门。
若有朝一日,能领军出征匈奴,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换来大夏海清河晏,岂不快哉!”
贺言春想了想,道:“仆曾听人说过,为帅之道,不在于领军杀敌,而在于调兵遣将、安排得宜。
皇上万金之躯,虽不能出宫门,却可以征调天下良将英才,运筹帷幄之际,得胜千里之外,岂不是同样快哉?”
这一番话,却正正挠中皇帝的痒处,不由越发对这位内弟刮目相看,笑着点头道:“好!
好一个运筹帷幄之际,得胜千里之外!
能说这番话,你自然也是有两分将才的了。
区区宫中侍卫,也太委屈了你。
也罢,眼下你年纪还小,就先去安庆宫做个禁卫副统领,历练两年,再作打算。
你意下如何?”
贺言春忙跪下谢恩,徐常侍也在旁边道恭喜,说了一车喜庆话儿。
皇帝笑着看他二人,道:“起来罢!
你豁出命来护着你阿姊,我自然也不能叫你白白受苦。
以后只管跟着我好好干!
有的是好日子等着你呢。”
一句话提醒了贺言春,忙又道:“皇上,仆还有一事相求,当日仆被人抓走时,是清暑殿各位侍卫哥哥们拼死出来报信儿,才能救出一条命。
能不能请皇上恩准,让他们和我一同去安庆宫?
皇帝一挥手,道:“准了!
老徐,去延寿宫里问问,看那几个人都到哪里去了,若都在这里,将人一并调过去。”
贺言春这才大喜叩头。
皇帝说完了,也不再去郑夫人处,直接从花园回去了。
这头自有人领着贺言春出来,绕回郑夫人住的殿里。
那娘儿俩见他回来,忙拉着他坐下,问皇上跟他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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