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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对史家并不了解,她和沈君昊毕竟不是真夫妻,还是成亲没几天那种。
她犹豫片刻,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她只是随口问问,又含糊其辞地带了一句,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内在联系的。
沈君昊也觉得云沈两家的关系不止他和云居雁的婚事这么简单,确切地说是淮安郡王府和启昌侯府之间或许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但是他的祖父不愿说,而她的外祖父已经过世多年,许慎之又只是继子。
他一边思量,一边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一口喝着。
云居雁站在窗边看着他。
外面又是阴天,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如果她记得没错,这场雨会一直持续到夏天,然后连续几个月一滴雨水都没有,燥热难挡的烈日蔓延至秋天,蝗虫开始肆虐。
她知道按规矩,沈君昊成亲后就可以接收她母亲的嫁妆。
她不知道事情进展如何了,也不知道其中是否包含大片农田,但她还是想提醒他。
她想了想,似向他交代一般说道:“你记得如意吗?原本在祖父身边伺候的。”
沈君昊连自家的丫鬟都记不清楚,哪里会记得云家的。
他不解地看着云居雁。
云居雁接着说:“她如今是我的陪房之一,我让他们去田间查看水渠了。”
“哦。”
沈君昊胡乱地应了一声,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敷衍,又说:“雨季不是快结束了吗?”
云居雁知道,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她一心怕沈君昊再次蒙受损失,急道:“老天的事谁说得准,再说有了水渠,若是遇上旱季,也能用来引水。”
沈君昊看她说得急,小脸满是严肃,不由地笑道:“若是真遇上旱灾,就算有水渠也没用啊,河里都没有水,能去哪里引水?”
“没有河水,可以打井,再不济打深井,甚至可以去黄河运。”
她赌气般说着。
当然,她知道灾情并没有如此严重。
沈君昊见她突然生气了,这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再回味她的话,他不确定地问:“你是要我也去命人挖水渠吗?”
他咽下了后半句:你是在关心吗?
云居雁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着他。
有时候她觉得重生也很无奈。
有些事她明明知道,却无法预防,因为她说不出缘由。
这个世界不是围着她转的,不是她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的。
沈君昊走到窗口看看天。
从冬天开始下的雨,一直到他们成亲前几天才停了,这两天也总是阴呼呼的。
若是再下十天半个月的雨,恐怕地势低洼的地方就会被水淹了。
虽然外面有人说,因为冬天只下了两场大雪,恐怕灾年要来了,但大多数人是不信的,更没有引起朝廷的重视。
“你是听谁说这事的?”
沈君昊回头问云居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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