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自然向上挑,看人的时候有种浑然天成的不屑,额间碎碎的黑发耷拉下来,和他的瞳仁一样得黑。
陶子桃看得有点专注,像是卡在一个墙角一样不动不动,目光之中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专注。
他和时成野的眼睛像是两个极端——他长了双很漂亮的杏眸,尤其是看人的时候,眼下地卧蚕不自觉地拱了出来。
瞳孔的棕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高光像是点缀在巧克力上的草莓夹心。
在陶子桃直勾勾地目光下,时成野的喉结大幅度的滚动了一下,他抬起手兀地盖在陶子桃的眼前。
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吐字却格外清晰:“你不要看了。”
光亮被突兀地隔绝下来,时成野覆在他眼上的手没怎么用力,指腹上的茧擦过眼皮时像是激起河流的石子——有一圈圈的涟漪自内而外的在扩散。
陶子桃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他和时成野之间……好像真他妈有点不对劲!
陶子桃艰难地从喉管里挤出字来:“时…时成野。”
搭在他眼上的手又瞬间移开,走廊明亮的灯光撒射了下来,不止是白炽的灯光,还有阳光,点点星星地落在了时成野的身上。
“你——”
他们两个默契地同时开始,又落于沉默,空寂的走廊上落针可闻。
陶子桃突然有点后悔,后悔租了这一栋只有他一个人住的房子,太过安静了,安静到他和时成野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时成野突然之间像是泄了气一样,又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声音带着点细微的僵硬:“我…我先走了吧要不?”
他太紧张了,是真的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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