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发完信息,微偏过头看她:“坐我的车吧,我等你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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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工作室的前厅,竖了一尊比人高的抽象派芭蕾舞者铜雕,岑依洄稀奇地仰头打量。
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名字。
一位扮相温婉的女人,步履轻盈娴静,拿着档案袋款款走来,肢体动作带着舞者特有的柔和韵律。
“您好,”
岑依洄不确定地问,“是赵澜老师吗?”
“是我。”
赵澜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文件,“依洄,关于你的情况,你母亲已在电话中与我沟通过。
来,先填一下联系表。”
岑依洄接过纸笔。
她在书写时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强迫症,必须清晰整齐地写出每一笔横平竖直,从不用潦草的连笔,所以写字速度比同龄人慢一截。
一板一眼的字迹,有种固执的可爱。
赵澜看在眼里,问:“今天和梁泽一起来的?”
岑依洄执笔的手顿住。
“嗯?看来梁泽没告诉你,我是他舅妈。”
赵澜莞尔一笑。
岑依洄恍然大悟。
难怪梁世达昨晚说,托了点关系,帮她找了申城最好的舞蹈老师。
所谓关系,原来是梁泽母亲那边的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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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房的三面墙皆为镜面,巨型镜子从地板完整延伸到天花板,视野增倍扩展。
剩下一面则为全透明落地玻璃窗,正对庭院。
岑依洄换了条质地轻盈的白色软纱裙。
她一踏入舞蹈房,房间内原本热闹的谈话声瞬间静止,年纪相仿的学员们,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赵澜立在玻璃窗前的拉杆,示意岑依洄先在此处拉伸。
随后指定动作,通过观察岑依洄的技术功底和肌肉记忆,评估她的舞蹈水平。
夏天的太阳,尚未到正午,便已十分耀眼。
岑依洄目视前方,单手放在拉杆保持平衡,缓缓抬起一条腿。
阳光毫无阻碍侵入室内,在她绷直的粉色缎面足尖跳跃舞动。
这个角度望出去,能看到庭院的黑色跑车,只是跑车车窗贴了深色膜,无法窥见内部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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