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悚然,一片哗然。
这这这……这是指责白麓迫于上威,意指官家毒害太后?!
“刘坤,你莫不是疯了?”
礼郡王卫远明呵斥道。
刘坤却精神大振,往上首拱手道:“史上曾有孝帝,皇父病重却沉迷享乐不去探望,孝期饮酒设宴,有悖人伦,视为失德而不配位,官家以为如何?”
殿内一下炸开了锅,不少人脑袋里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刘阁老确实疯了!
大臣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整个大殿渐渐变得落针可闻。
“带走。”
新泰帝面无表情,简单道。
很快便有禁卫军上前,堵住刘坤的嘴,直接将人拖走。
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新泰帝起身,俯视众臣道:“望众卿能明辨是非,勿要佞巧多言。”
说罢直接下朝。
吴炳胜匆匆跟在身后离开,而在场竟没有人散朝。
“刘坤这是……?”
一侍郎脸色发白看着禁卫军带走人的方向。
“首辅大人,这刘阁老是怎么了?”
另一人忍不住问王志忠。
王志忠面色沉郁,冷哼一声,看向户部尚书瑞安:“不如问问计相。”
瑞安却神色不宁,强扯出笑容:“下官只是顺口一提,也没什么意思,哪知道刘阁老发什么疯……”
他四下环顾,潦草地冲王志忠拱手,便提着衣摆离朝。
王志忠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这几个人,他必是要彻查清楚的!
他叹了口气,扬声道:“诸位大人都退朝吧,谨记圣言,讷言敏行。”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抓住还在发愣的白麓,低声道:“国舅差点闯下大祸!”
白麓面如金纸,讷讷道:“我……我——”
他也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有种浑身发凉,大祸临头的感觉。
王志忠肃穆道:“我看那刘坤,誓要拉你下水,想利用国舅将污水泼到官家身上!”
凡是读过史的,谁不知道那孝帝的下场?直接被当时的太后强令退位,时年不过四十。
刘坤的目的这才图穷匕见!
问题在于,刘坤藏得太深了,十几年没见他站过队啊。
不管是昔年的珍王衡王还是魏王,他都没有任何牵扯,也没人拉拢他。
本朝更不必说,就一位皇子,不成气候。
白麓嘴唇哆嗦,一下哭出声:“我真是冤啊,王首辅!
我如今都想效仿何维经,直接在大殿上一头撞死,也好过被小人扒住不放——我白家两朝都老实做人,从不掺和政事和党争,如今怎么就成了出头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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