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阿桑露出天真朴实的笑,&ldo;先生,您真是好人。
&rdo;极其平常的一句话,却像在宋子敬脑海里炸开一个响雷,把所有前尘往事都炸翻了出来。
阿桑又追问:&ldo;那在你们家做事,一个月是多少工钱啊?看你们是大家吧。
好歹也得有五两银子,你说是不是啊大叔?&rdo;宋子敬寒着脸,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听到身后阿桑疑惑胆怯的声音传来:&ldo;先生是尿急了吗?&rdo;船到青州就靠了岸。
宋子敬当然不可能不来祭拜高堂。
从祠堂出来,迎上明晃晃的太阳,宋子敬的脸色一如既往地难看,他也就每年这个时候会把情绪写在脸上。
母亲离世已二十五载,父亲也离世五载。
其实父亲离世前也同舅舅长住,自己来闯荡时就是孤身一人了。
二十五年前那场灭门惨祸,闭上眼睛还仿佛在眼前。
冲天的火光,垂死的挣扎哭喊。
母亲毫不犹豫地抽出剑冲了出去。
靖昌公的大女儿,打小马背上来刀剑里去,偏偏看中了斯文儒雅的父亲。
宋家灭门大祸降临,文弱的父亲抱着他被母亲推进暗室关上门,任他们父子俩捶打哭喊。
父亲一夜白头。
抱着母亲的骨灰,父亲带着他踏上了流亡旅途。
从九澜山到外公家,往常要走一个月,而他们则走了十二年。
因为父亲怕连累岳家,不肯去投奔。
后来舅舅找到他们时,父亲已经病得起不来c黄了。
舅舅这铁骨铮铮的汉子猛地跪下来,喊一声&ldo;谦之哥&rdo;,抱住他泪流满面。
&ldo;先生,&rdo;幼青体贴地为他打起伞遮住烈日,&ldo;先生还是回屋休息吧。
&rdo;宋子敬轻推开伞,&ldo;还是走走吧,很久没回来了。
&rdo;&ldo;大叔要去哪里玩?&rdo;阿桑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她刚才随下人守在祠堂外,被太阳晒出一身汗,身上的伤又在结疤,痒得不行,正想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阿桑身上的伤还没好,但是气色好多了,大概是每天大鱼大ròu吃的。
下人都笑着说这小丫头比正经主子还能吃。
她嘴巴甜,人又机灵,很快就博得了周围人的欢心,每天吃了睡、睡了玩,倒真比抽空还要看谍报的宋子敬悠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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