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容不动声色睨着她落寞的神情,莞尔道,“长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有何心事?可否跟我说一说?”
也许是他的语气实在诚挚温和,也或者这几天因为莫名缘由心思变乱,堇色始终不得其法,她想了想,于是轻轻开口道,“我之前,救了一个人。”
堇容长眉轻挑,“哦?不知是怎样的人,竟能踏足清明谷,想来也非凡人。”
“机缘巧合下,碰巧被我救了而已。”
“有缘救人一命,倒也是一段妙事,”
堇容轻轻点点头,娓娓问道,“然后呢?”
“然后,”
堇色顿了顿,“他走了。”
堇容若有所思,勾唇一笑,“长姐不必忧思,心诚则灵,若是有缘,以后你们一定还会见到的。”
堇色又想起了无萧离去时的样子,她很清楚,那个少年,她大抵是不会再见到了。
见旁边人沉默了下去,似是不愿再多说,堇容眸光轻转,温声道,“夏雨连绵,长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堇色点点头。
。
微澜宫。
放荡颓靡的声音散去,国师从帷帐中起身,一边走,一边系着自己的衣冠袍带。
猩红的帷帐随后挑开,又从里面缓缓露出一条白嫩纤长的腿。
“国师,不多留一会吗?”
国师容貌俊美,像是只有弱冠之年,只见他穿戴好衣袍,又不紧不慢地贴上假面长须,只需片刻,俨然又成为了平时那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未能让娘娘尽兴,是臣的失职。
不过臣尚有事务在身,就不能再多陪娘娘了。”
“哼。
刚才的销魂样子,也不知道是谁。”
锦妃逶迤在猩红色的锦被中,婀娜的身姿令人浮想联翩,声音也是销魂蚀骨,“国师确定不来了吗?”
“近日是多事之秋,铭王又刚刚解了禁闭,娘娘还是切莫心火难消,让陛下抓住了把柄才好。”
缠绵的气氛瞬间消失,帷帐里传来一声怒斥,“不许提铭王这两个字!”
国师顿了顿,面色不变,只是笑了笑,“抱歉,是臣的失言,娘娘切莫动气。”
“都是那个贱种,害得凌儿经受这种夺名之辱,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国师轻轻抬手,示意锦妃噤声,顿了顿他开口,“进来吧。”
一绛红色流云裙的宫女捧着一个梨花木托盘,盘中盛放着一个精致的八宝鎏金盅。
国师自始至终没有回避,盯着侍女颤颤巍巍的双手,淡淡道,“放在那里,你退下吧。”
“是。”
侍女如蒙大赦,眼前瞠目结舌的场景让她不敢抬眼,马上就想抽身退去,没想到心思太急,一个崴脚,长长的披帛竟不小心拐带了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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