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陶陶神色低落:“她上个月底确诊抑郁症了。
说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
我问了她好久,她才说除了正常工作,还要陪酒。
她想换个经济公司,但是又不敢问周边的人。
感觉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我很担心她。”
安璇沉默许久,终于艰难道:“除了常东华,她有没有提过别人?”
薛陶陶茫然道:“没有。
哦对,以前她提过圈内有个前辈对她还挺照顾的,后来又说是她看错了人。
然后她就一直想解约。”
安璇沉默许久,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我在鼎华呆了六年……如果不想做违心的事,就忍一忍,忍到合同到期吧。”
薛陶陶低低道:“可是人生有几个十年啊。”
他们相对而坐,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天色有些暗了,薛陶陶接了一个电话,说朋友来接她了,起身向安璇告别。
安璇目送她下楼,看着她上了一个中年女性的车。
车子进入车流,很快看不见了。
他孤独地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桌面上精致的点心和饮品,内心一片荒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穿燕尾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向着安璇鞠了一躬,然后开始拉小提琴。
安璇愣了愣,直到他把一曲拉完,才迟疑道:“对不起,我没有点小提琴曲。”
服务生向他鞠了一躬:“是有位先生点的,说祝你生日快乐。”
然后另一个服务生推着蛋糕车走了过来:“安先生,您的蛋糕。
生日快乐!”
说着利落地把桌上的饮品和点心撤走,换了装满鲜花的篮子和精致的烛台。
安璇看着那个蛋糕,上面写着:“祝安璇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沈元枢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抱怨道:“你忘了我的生日也算了,居然连自己的都不记得。
我是真的服了你。
快把蜡烛吹了,许个愿。”
安璇抬起头,看见他英俊的脸,眼前忽然模糊起来。
他闭上眼睛,安静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力吹灭了蜡烛。
安璇几乎不过生日。
很小的时候,疼爱他的人都在,他们给他过生日,庆祝他长大了一岁。
后来他们都不在了,活着对安璇来说成为了一件很艰难的事,生日不再有意义。
再后来,他和养母生活,白秋芸会给他过生日,煮长寿面,买一块小蛋糕。
她自己不能吃,她对奶油过敏。
更后来是夏孟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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