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五娘的妇人“诶”
了声,匆匆翻了门帘进了里屋。
五娘走了,那憨厚汉子搓了搓手,颇有几分紧张的神色看着白青州,试探地结巴地问,“仙师,那你看……这破煞、煞怎么弄?”
白青州于是再问:“你的父亲,究竟死于何地,死于何时,死于何物,死于何人?”
马坡愣愣地说,“病死于家中啊……”
“你若是不说实话,”
白青州笑得温尔,声音雅静地打断对方,“我也帮不了你。”
猴子有点急性子,在一旁看不得白青州和对方绕圈子,他直接大大咧咧地开门见山,“马老三墓前的怨气都要冲天了,硬是盖了这风水宝地的祥气,给改成凶地,马老三不可能是病死的。”
他把拷鬼棒落在案台上敲着,木桌子被敲得嘭嘭直响,“看在你们马家之前与云门有过交际的份上,我们路过看见不对,才进来帮衬一二,以免别的东西乱了风水,倒说我们云门中人没有本事。”
白青州施施然地看了猴子一眼,神色里尽是对猴子“我们云门中人”
这个说辞的揶揄。
然后再看马坡,笑眯眯的:“是我师弟说的这个理。”
听见“师弟”
两个字,猴子差点没一棍子抡过去,被枯荣在肩上按了按,猴子被按老实了,语气却阴阳怪气地:“要不是为了云门声誉,我们师、兄、弟!
哪里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管你们这村里村外的风水走向,死了几个干我们什么关系?”
猴子嘴里的咬牙切齿、指桑骂槐,被马坡全听成了对他隐瞒的不满和对于生命的凉薄。
马坡听得心慌,正巧此时五娘已经从房间里取了一块深紫色的珞子。
马坡瞧了就立刻说,“那就是我妹子打的。”
白青州接过来,原岁几乎是可以立刻分辨出,他的神色变了——白青州很爱笑,笑容是他的面具,他的脸上似乎从没有出现过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哪怕是遇到怎样生死一线的危险,他永远笑得温文尔雅,眼睛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但是在他接过这一串紫色珞子的瞬间,原岁看见,他眼里的笑容,那一刻很淡很淡,淡得她心里莫名有几分难受的揪心。
白青州瘦弱细长的指尖捋了捋珞子上的流苏,不慌不忙地说,“是她的东西。”
马坡心里头其实是很怵的,特别是当猴子说墓地怨气大,已经变成凶地,会接连害死人的时候,他心里头恐慌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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