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太太一样地处事周到细致、判断严谨准确。
我们宝二爷如果能得这么一个宝二奶奶,那他以后必定后院安稳,能安心仕途。
可……”
鸳鸯说着说着,忍不住停了下来,面色略有犹豫地看着远处的宝玉,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什么?
鸳鸯,什么时候你也学得吞吞吐吐的了。
接着说下去啊。”
贾母听到自己的贴身大丫鬟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好,又说出这么多她自己细心观察来的玉姐儿的好处,心里正高兴呢,哪里想让她停下来,只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呢。
“老太太,再说,就不是我该说的话了。”
鸳鸯微微低头,声音也低沉了一些。
“怎么就不该你说了?
你只管说下去,在我面前,哪里有你不能说的话。
你连我多喝一杯冷酒都要说我,说老太太如今也渐渐大了,得爱惜身子,不能再像往常一样由着性子一杯又一杯地边喝冷酒,一边吃熟醉蟹,虽然有姜丝桂花醋驱寒,但到底鱼虾蟹之类的海鲜属于寒凉之物,不可多食。
连对我都能直言不讳,连我这个老太太都敢说,我竟不知道咱们两府还有谁是你说不得的。
只管说。”
贾母忽地说起去岁秋天,自己夜里总喜欢叫小厨房备一盘梭子蟹和湖蟹,坐在荣庆堂后面的廊上,一边赏着如水抱澄练的月色,一边自斟自酌的事。
“老太太这样说,那我说不得就讨嫌地说几句实话。
如今,老太太有了这样的心思,说不定我们宝二爷也有了这样的心思,”
鸳鸯边看着不远处自家宝二爷含情脉脉地瞧着玉姑娘的样子边说道。
“只是,怕是太太是另一个心思。”
鸳鸯意味深长地说道。
“哦?这是什么说法?
太太什么时候给宝玉娶亲的心思了,我竟不知道,是京中哪家的女儿啊?
和宝玉差不多年龄的京中女孩几乎没有啊,不是比宝玉大个几岁,就是七八岁的小姑娘,和荣国府相当的人家里并没有合适的姑娘啊。”
贾母听到鸳鸯忽然说道自己的二儿媳妇的心思,猛地愣了一下,平平淡淡地问道。
“太太何止有给咱们宝二爷娶亲的心思,她还有给咱们珠大爷跟前再放一个人的心思呢。”
鸳鸯接着说道。
“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鸳鸯,你慢慢说来。
把这两件事好好跟我说一说,我竟不知道我那平时看着懂事乖巧的二儿媳妇竟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心思,还在我面前瞒得这样好。”
贾母听到鸳鸯说的话,心里想道,自己回家之后该是好好管一管荣国府了,这几年本打算慢慢放下手,过一过不操心的晚年生活,看来还是不行啊。
“头一件,先说一说,太太想给宝玉娶哪门亲。”
贾母倒不是太担心自己的大孙子珠哥儿的事,毕竟他一向是宁荣国府最让人省心的孩子,主意又一向拿得定,就算他的母亲一时有些颟顸的举动,他也总能举重若轻地给劝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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