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裹挟而至,小院正中却热气腾腾,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正打得酣畅。
我展臂拦住送茶的丫头,悄然立在廊下静看。
数九寒天,两人却都是一身单衣,阔袖以护腕束起,浑身上下线条流畅,愈发显得人劲健挺括。
只见黑靴点地,一个横踢,足尖划过之处白雪飞溅。
不待激起的雪花落地,两人近身相搏,赤手空拳,已拆了数十招。
白衣稳健,动作行云流水,招招式式蕴藏一股成竹在胸的笃定,动作幅度小而快,已然占了上风。
黑衣却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种打法,大开大合之间,满是少年的闯劲儿和拼劲儿,虽见败势,却仍拼尽全力。
杭师父站在一旁叫了声好,抓起石案上两把长剑丢过去:“接剑!”
两人反应极快,拼了一掌击退对方。
纵身一跃,寒光闪过,长剑已稳稳握在了手中。
“再来!”
薛昭朗声笑道,话音未落,划开一个起剑式,剑尖轻抖,揉身而上直取朋欢面门。
眼前这个黑衣少年,早非吴下阿蒙。
不避不让,提剑迎了上去。
只见他后仰隔开剑势,剑在手中挽了个花,迅速调转方向,转而攻向薛昭背心。
剑气激荡,一旁盖满雪的桂花树枝摇摇晃晃,积雪簌簌而落。
树下,袍摆翻飞,黑白交织,如水墨画般铺陈开来,一呼一吸都是顽强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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