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听陈妈说了一通,才道:“陈妈以后叫我清儿就行了,宫里全是他们的眼线,别让人寻了口实才好。”
“真的?”
陈妈两眼慌张,向殿门看了几眼,低着声音道,“你听到什么了?”
司马清想到拓跋城说的那些话,将盒子往案上一放,“刘曜已知道我在学习骑射,现下又让我戴这些东西,让我给他瞧。”
“他果然不放心你。”
陈妈将盒子打开,一件一件将珠宝饰物拿出摆放在桌上。
“我见到了拓跋城。”
“哪个拓跋城?”
陈妈闲话般的问,在一堆金光灿灿的首饰里,挑出一对耳坠细细端详着。
“他似乎不记得我了。”
司马清垂下眼睛,幽幽的道。
“不记得好……”
陈妈手中的耳坠落在了案上,喃喃自语的道,“他不记得了……”
“但又说,年少的事总还是记得一两件。”
司马清面色微微凝重,似喜又似忧。
陈妈不着痕迹的捡起耳坠,失神应了一句,“哦……记得。”
她见司马清沉吟不决的看着那对耳坠,以为她喜欢这东西,于是亲手给她戴上,轻声道:“清儿,那拓跋城说记得的是哪一件呢?”
司马清扶额想了一会,觉得不可能是棺材里两人共渡一夜的事,而且只此一面,再见时,已是几年后了。
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那个于她,空白的三年时光,拓跋城的身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留在宫里,一则是为了母亲,但也不可否认,她私心认为,只要留下来,就有再见面的机会。
比如像现在这样,说不话,能见着,心满意足。
司马清随手一指,道:“他对这耳坠子似是认得的。”
陈妈眨了眨眼,拿起一只小铜镜对着司马清照了照:“他可有说,这彩蓝珍珠坠子的来历?”
司马清摇头,打量了陈妈几眼,心想她怎么知道这样坠子叫这个名儿,而且这东西来自北国的鲜卑部族。
心想那日听到母亲闲聊,说过陈妈本姓崔,因这个字不被先前的贾南风皇后所不喜,于是改了姓陈,久了宫里的老人死的死,散的散,后面进来的,自然都以为她就是姓陈。
陈妈见司马清久久盯着自己,抚了抚她的耳朵道:“这坠儿,原是耳垂过大的女子用来遮挡之用,又美又端庄,只是年纪小的女子更喜欢金银之类亮晶晶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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