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连话都说不出,只嗬嗬发出几声一声抽气声,便瞪着大眼看着无边的黑夜,光芒在眼里一闪而过,熄灭成一片墨色。
手搭落下的一瞬间,腕上落下一个黄金镯子,那是皇族才可享用之物。
司马清看到后,心里一片了然,一个营仆,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为过是为了她人做嫁衣裳,还陪上了一条命。
段参将低头看了一眼,似乎习以为常这种死亡的方式和人,只是挥了挥手说了一句,“都不要碰尸体,现在知道是河水被人下毒。
但是到底为何毒还不知道。
再者,这毒只怕已混入河水里有几时时辰了,为何此时的毒性还依旧如此猛烈。”
司马清只凝视着河水里的那块石头,还有石头下压着的胳膊,完全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这一刻,任何人说任何事,她都已不在乎。
为了城中的五千人,死了太多无辜的人,每一个人,都向往着能活着走出平阳城,活着去到他们的故土。
然而,牢头死了,那些跟着他的牢役们也死了,现在,红衣小厮用他的身体当成了解救全城的一个机会。
出城的密道有毒,他是知道的,他早就被河豚毒伤过,胳膊残疾未愈,全身带着巨毒苟活在地宫里。
赌天,赌地,最后一把赌掉自己的身体,着冰河解冻,将自己压在了石头下,冰凌切割着他的身体,放出全身的血液河水带着巨毒流过杀牛的地方。
他的身体每一寸都是毒源,他的每一滴血都融进了河水里。
司马清无法再用看待一个嗜赌成性的赌徒的目光投向石头下的灵魂,他死了,如同牢头所说,死可以,但要有价值。
举目望北,北极星居北不移,灿烂异常,一颗流星从天边滑过,最后落向了北极星所在的地方,一片银辉过后,北边的星星慢慢多了起来。
回望平阳城,城墙上挂出了一面绣有“双鹿”
的旗。
渔猎文明的图腾有很多种,有狼有虎,中原有龙有凤,而鲜卑族,他们喜欢的是鹿。
“司马清是罪人!”
她本已疲倦的心,被温婷这一句刺得惊醒。
“我是罪人?”
司马清赫然睁开眼,身上原本沉重的担子似乎又再多压一成,走到温婷的跟前,“你亲眼看我下毒了吗?”
“对。”
温婷睁着大眼,面不改色的道,“我看你反红衣小厮按在水里,把他淹死。”
“淹死?”
司马清冷笑,“你见过淹死的人是什么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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