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你助我,是不想拓跋城搅入此事吧。”
“是。”
“对不住,总是让他为我冒险。”
“他如今已是代王,所做一切又不可重来,不说那些了,我只求姑娘一事。”
“请说。”
陈妈站起,右手抚在心口,深深的鞠躬,口中道:“代王终有一日要回辽北,到时路途上会与晋王一战,请姑娘无论如何设法保全我们全族人的命,让他们能回到辽北,不再做奴隶。”
久居深宫的陈妈,也明白皇上封拓跋城为代王,实则是为了稳定他和他的族人。
封地于辽北,也只是想引数千人去往交战地,与晋王一战。
借刀杀人之计,但也是族人活下去的动力与希望。
司马清低头沉默良久,要她在拓跋城与晋王之间选择,于情她自是选拓跋城,于理她还是晋王司马越的侄女,不是他派遣使者曹铳到平阳城,送上晋公主服保她,也算是念及旧情。
陈妈拍拍她的手,“不用急着下决定,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我可以等你。”
傍晚。
刘熙与羊献容回到宫里。
两人坐在榻前,说起骑马的趣事。
闲聊一会,刘熙困顿,便安然的睡去。
羊献容见司马清痴痴看着窗外,久久不动,上前道:“清儿,在看什么?”
“我在看夕阳。”
司马清双眼望着彩云如虹的天边,人道彩云追月,她却只见火烧云吞日之象。
柔能克刚,谁又知道这柔术当真是要把自己个投入到炼狱里,方得软软的身段,以克刚猛之物。
赢了他,也输了自己。
羊献容脸上浮出一线了,似如无意的道:“今日在练马场,看到了代王和那个温婷。”
司马清缓缓回头:“他们?”
眼中一抹无奈,“我终是不能陪在他身边的。”
羊献容动容道:“清儿,你属意于代王,娘怎会不知,只是……他的族人,代代受司马氏打压,对你不可能善待的。”
司马清眼波流动,早年她并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和拓跋城一样,奋力的想活下去。
做普通人时,活下去便心安了。
现在,母亲为了三个弟弟,要与卜珍争夺后位。
她不可能置身事外。
拓跋城要为自己的族人活命,扛下所有责任,他也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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