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
“皇上,您登基几个月了,后宫不能一日无主。”
“知道了。”
“皇上。”
“以怎么了?”
“皇上。”
卜珍无从开口,扫到司马清,眼珠闪出光,“司马清几日后,要出嫁,这女儿出嫁,自是要有皇后打理才像活,要不然,让东海的司马氏笑话我们皇上不懂礼。”
“放肆,卜珍,你越老越没有规矩,我要你来教训?”
“皇上,我是琅琊王氏的女儿,你娶我时,曾指天立誓,尊汉学,学汉礼,守汉制,我带来的汉典书籍,助你在五胡之中异军突起。
不过十几年,你从一个流浪匈奴各部的小兵,夺晋朝百余城垒,一路杀进金墉城,方得此位。”
刘曜脸上一片寒色,忍耐的道:“这宫里,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这样没上没下的。”
“你我先是夫妻,后才是君臣。”
卜珍不退让的道,“想想我们的俭儿,何等聪明能干,要是看到今日我这个样子,他只怕会从坟里跳出来哭。”
刘曜拍桌而起,冲到卜珍跟前,手指着她鼻子,嘴巴动了几次,又把话咽了回去。
来回在殿中走来走去,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龇着最锋利的牙,却在最后关头,没有像眼前的老妇下口。
他挥袖一指,“汉制汉制,我要先征服汉人的土地,喂饱我的战马,再来说那些你举之事。”
说完,抬起腿,一脚踢在水果盒上。
盒内的水果,咕噜噜往外跑。
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的果子,满地散去,离他越来越远,就如人心一样。
一枚橙色的东王梨,正好滚到了司马清的脚边,她轻轻拾起,眼瞥卜珍。
卜珍见刘曜扫了她的面子,心中多年的忿懑压了又压。
羊献容立即用她温婉的声音,劝道:“皇上,息怒。
自古,妻以夫为纲,臣以君为纲,哪个时候,为妻,为臣都是为了皇上尽忠的。”
说着,她弯腰将果子一个个捡入盒内:“这果子,由四方交好之国来朝时进贡,要保鲜到现在,想来姐姐也是花了心思的。
皇上酒也喝了,汗也出了,想是渴了,何不吃些果子解解渴。”
刘曜看羊献容一眼,这么多年里,她一直能如此温和待人,实在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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