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族人,我把她献给了拥有军队的王,她曾跟我说活得生不如死,但她又说只要拓跋城活着,带着族人能回到辽北,那她愿意呆在这地狱,坚持下去。”
司马清侧过身子,轻道:“崔喜恩,是你的女儿吧。”
陈妈贴地的身子微不可见的震了一把,随即恢复平静。
她没有否认。
“姑娘,你从洛阳到温家,从温家,又回到洛阳,如今长安城内,哪一个女人有你这般遭遇,你现在所得,都是应该的。
熬到以公主之尊下嫁给曹家的曹铳,自是你天大的福气。
这世间多少女子,想与有情人白头到老,可百余年里,不是被当吃,就是成了寡妇。
姑娘,咱们不能要求太高、太多、太全。”
司马清翻身坐起,默默良久,心想到底是自己爱错了,还是生错了,亦都错了,才会落得如此。
“药,我是不吃的了。”
司马清开口道,“我只想亲口问问他,他要的,他想的,他愿的,到底是什么。”
说完,司马清站起,蹒跚前行。
陈妈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直到司马清踏出殿门时,她终是说一句:“殿下保重。”
司马清目不斜视的扬长而去。
司马清一路走一路看着长廊外被押送进来的俘虏,那应该是战场上掠来的女奴。
一个个衣着污渍满布,脚上多已无鞋,赤足走着。
战争,苦。
最苦在百姓。
去到太医院,见到太医正捏着一根长长的银针端详。
边上袁雄在说什么。
侧耳听了一会。
袁雄在求太医给拓跋城治病。
司马清听到此处,倦意全无,又悄悄听了一阵,寻了个理由进来。
袁雄一见司马清,态度大变,直言:“张太医,只是问你要一盒子银针,怎么如此推三阻四的?又不是要什么五寒散,更不是要你那些在炉中炼得黑不溜湫的小丸儿。”
司马清闻言未语先咳嗽了一声,袁雄方才切切求着,怎么现在声音大了数倍之止。
这是看到她来了,故意的吗?“我们代王抱病在身,你瞧了瞧就走,也不给个汤之类的,宫里的娘娘们就是没有病,你也得熬些补汤给人去喝,怎么代王连娘娘们的补药也得不到一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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