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图收复失地,只有除去陈旧的规矩,与所有胡族的敌人握手言和。
才有可能实现司马氏心中的规图。”
司马绍并非不懂,只是私心作怪,他容不得一个相貌、能力均在他之上的人,一直影响着他。
连王导都有说起,曾城要开放成与辽北通商之地。
交来以货易货,互通有无。”
想到此处,他担心又出一个王敦,却无力反驳,挥掌拍到了屏风上。
悠悠风吹,轻纱飘起,顿时,绣出的长安宫城图,只间缺失了一大块。
这块纱边缘整齐,如剪刀裁剪过。
浮华一现,纱拂人面,众人抬眼看到从天而降的纱,落于酒案之上。
看了一会,司马清赫然认出,心里一凉。
而司马绍歪着脖子转了几圈,才恍然大悟,这一片割得不成形的纱,居然是大晋曾经的疆域轮廓。
司马清看着心中司马绍脸色不自然,他转移话锋,向太子妃道:“拿药来,我喝。”
司马清还欲说话,太子妃端着药站在了她与司马绍中间。
太子欠身道:“长公主,皇上一直咳嗽不止,白天也困,夜里只能睡上个时辰,还是都靠这药在撑着……”
司马清鼻低滑过一丝暖甜之气,不像药味,倒似花香。
熟悉得让她颤栗。
她低低压着视线,随着半盏药水移动,褐色的汁水荡漾出一片波纹。
谁说最爱你的人,便是你最可信任人。
未见得。
太子妃手稳稳的把药送到司马绍跟前,见他一口气喝完,眼中的一直微凉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欣喜和不安。
不安什么,她自问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
她是一个母亲,没有哪个母亲不想把最好的留给儿子。
而且诺大的皇宫里,如果再有皇子出生,那将会有无数双手扼在她和她儿子的喉咙之上。
司马清的遭遇,已让她明白,除了自救,这世上无人会无条件的帮助你。
条件,那一个接一个敲骨吸髓的恶鬼,日夜不休的盘算着她手里的这点权力。
还要时不时担心,到手的位子,享受的尊荣,一夜间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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