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夫人胸口不断起伏,她光想着孙女每个月在那地方只靠三两银子存活,她就气的喘不过气。
更何况,她一回来还花银子给她买画,唉,她每月吃食都不够,到底是怎么攒下来的银子啊。
林氏匆匆赶来,张嬷嬷只道老夫人唤她赶紧过来,也不说什么事情,搞得她一头雾水。
一进门就看到一脸阴沉的老夫人和眼神闪躲的女儿,她不解的问道。
“母亲,出什么事了这么急?这前厅还有许多事要忙活呢。”
俞老夫人敲了下拐杖,也不跟她绕弯子:“你说,昭儿在云清山这四年了,你每个月派人送去多少月钱。”
林氏:“三十两啊,这事母亲您不是知道么?我跟您商讨过的呀。”
“是吗?那为何昭儿每月只拿到三两银子?”
林氏眉头一拧,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扫向俞昭儿:“三两?怎么可能,昭儿,你每月只拿到三两银子吗?”
俞昭儿心头一沉,面对母亲询问的眼神,她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俞老夫人看她纠结怯怯的模样,急道:“你怕什么,有祖母在这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俞昭儿眼睛一闭,咬牙道:“是,昭儿每月只收到三两银子。”
不管了,她现在需要银子,特别需要,母亲对不起,呜呜呜。
林氏气的将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来人,将刘丁带过来,快点。”
她算是明白了,母亲为何这么生气,她也气,这在府中锦衣玉食惯了的闺女,在那地方每月只靠三两银子过日子,这得受了多少罪。
母亲现在是怀疑她克扣昭儿的银子,可这事不是她做的。
除了她,能做这事的只有每月前往云清山送银子的马夫刘丁。
俞老夫人见状,问道:“这在说昭儿月钱的事呢,你唤一个马夫来做什么。”
林氏解释:“母亲有所不知,本来送月钱这事是有安排了脚夫去的。”
“可府中的刘丁说他有远房亲戚在云清山,让他去送月钱,他还能看看亲戚,也好打声招呼让那亲戚有时间去寺里多照顾照顾昭儿,我这才将这差事交给由他来办。”
“可恨的是这家伙居然中饱私囊,还私吞了那么多,三十两变三两,足足差了十倍。”
“真是吃了熊心包子胆了他,他怎么敢的。”
林氏越说越气,说到后面,整个人都气的发抖。
“夫人,我错了,老夫人,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话间,门口冲进来一个个头不高的男子直接跪到了地上。
林氏眉梢一挑,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黑心东西,我信你的话,才将这事托付给你。”
“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私吞我女儿那么多银子,她要是在云清山饿死了,冻死了怎么办。”
“你每月回来还说她在那过的很好,我还真就信了你的鬼话,你这个下贱的狗东西,今日定饶不了你。”
刘丁不住的磕头,痛哭流涕,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前几日大小姐回府,他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了。
可是没办法,他要是不贪那银子,他欠的赌债也就都还不上了,那些赌坊里的可都是手段歹毒之人,要断他手,砍他脚的啊。
“夫人,饶了我吧,我没那些银子,就会被赌坊的人砍死的,我没办法啊。”
林氏抬手又是一巴掌:“你欠的赌债关我女儿什么事,她凭什么要为你造的孽受罪买单,你这个黑心东西就该千刀万剐。”
“来人,将这个狗东西拖下去打死,尸身丢出城外喂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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