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一百零八抬聘礼依次入府,每抬皆有精美的红绸装饰,上面绣着龙凤呈祥,花开富贵等吉祥图案。
门外围观的百姓,翘首以盼,望着府内被打开的箱子,纷纷感叹。
“不愧是京中首富,这阵仗,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是啊,何公子莫不是将他府中尽数家财都送来了吧。”
“你们看,那如意的翠色好像能淌出水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闻闻,都闻闻,这箱子里飘出来的味道是沉香还是龙涎香?”
“哇,那蜀锦云锦也太多了,俞小姐这辈子都穿不完吧。”
“这俞小姐命可真好啊,本来是个孤儿,却幸运的被俞家收作义女,如今还又攀上了首富,未来还是公爵夫人。”
“就是就是,她的运气也太好了。”
“诶,你们看,何公子来了,今日纳征怎么就他一个人来啊,也没带重要亲眷。”
“看来这次他跟俞小姐成亲,也是不会邀请国公府的人来参加了。”
“我就搞不明白了,他们父子俩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通知。”
“外面都传何公子是因为拒绝入仕父子俩才闹起来的,但我听小道消息说,何公子实则是为了他那病逝的母亲,才与何国公产生隔阂。”
“啊?还有这种事?”
“真真假假那谁知道呢,反正也都是听说的。”
门口百姓们七嘴八舌议论,人声鼎沸。
林氏和俞明远笑盈盈的忙着接待何家来的下聘队伍,整个俞府一片热闹喜气。
与前院对比,西院里倒显的冷清了些。
雕花楠木床榻之上,锦被如流霞般铺展,可俞昭儿却无心顾及这奢华,她听着外面的喧闹,心里头急的跟猫抓似的。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啊,今天我不是主角吗?这都是些什么破规矩。”
翠竹安抚:“小姐,今日是纳征,夫人说了,你是不能出去随意走动的。”
“奕年哥哥来了吗?我今日是不是也不能见到他?”
“小姐,按规矩来,确是如此,而且不是今日见不得,是直到成亲之前,你们都不可以见面。”
俞昭儿皱眉,气道:“怎么这么麻烦,让我见一面又不会怎么样。”
“小姐,这礼教如此没办法呀,您就再忍忍吧,反正很快的,也就还剩六日就到拜堂的日子了。”
俞昭儿歪头想了想,不对啊,昨晚分开时,何奕年还跟她说了明天见。
难不成,他先前也不懂这些规矩?
啊啊啊,好烦,外面那么热闹,她都不能出去看看,既然这样,干嘛还一早就让她起来收拾打扮。
这身红衣穿了是给谁看的,不是多此一举么。
翠竹见她烦闷,开口打岔,想着让她能开心些。
“小姐,我今日听棉棉说,曾家破产了。”
“什么?”
俞昭儿瞪大眼睛,“真的?她家破产了?”
“是的,听说曾家宅子都被抵了出去,如今一家人都搬去北边的一座小院子里了。”
俞昭儿转着手中的核桃,眼睛眯了眯。
皇后的速度还真是快,这才过了一日,就将曾家给搞破产了。
活该啊曾小柳,让你使坏。
那日要是翠竹没熏硫磺,要是没碰上水贼,那她就真被竹节虫给玷污了。
女子失了贞洁那一辈子可就毁了,哪还有今日的风光。
曾小柳真是罪有应得,但可惜的是,她家中遭此变故,应当不会按那请帖的日子来与她赴约了。
唉,真想痛快揍她一顿呀。
“昭儿。”
俞昭儿闻声眼睛一亮,连忙起身,“柳姐姐,你可算来了,我都快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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