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温泌转身,眸中陡然迸射怒火。
侍卫重述一遍,“那娘子说,杨司马高烧不退,不宜搬动,要留他在寺里一夜。”
温泌一手狠狠攥着刀柄,似要将它握断。
徐采大概还在乱箭之中摸爬滚打,他性子倒硬,没再出声,唯有侍卫们此起彼落地嘲笑声。
要杀徐采,比捺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他们要羞辱他,逼他跳水逃生。
“叫他们先把他绑起来,别让他死了。”
温泌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交待一声,便从侍卫手中接过马缰,“我去一趟大慈恩寺。”
他一走,金吾卫们也紧随其后,赶到大慈恩寺,大慈恩寺门口有侍卫把守,见温泌风驰电掣的,如入无人之境,忙上前来阻拦,温泌一刀将为首之人的铠甲刺透,逼得众人退避,他大步走进殿内寮房,见房门口正是右监门卫戴庭望,温泌说道:“果然是她。”
“殿下在寺里,不可擅闯。”
戴庭望一张脸十分冷肃。
“庭望。”
桃符走出寮房,对温泌道:“郡王请进。”
温泌抬脚就走,经过戴庭望身侧,见这小子一手持刀,还全神戒备地盯着自己,温泌满腹恶气,反手一刀猛击,戴庭望虎口一震,兵器跌落地上。
温泌冷笑,瞟一眼他捡刀的身影,口中吐出两个字,“废物。”
踏入寮房,“哐”
将门甩上。
这一声巨响,震得烛台上火苗也猛然摇曳。
吉贞正在抄经,抬起灿若星辰的眼眸,“武威郡王,”
她放下笔,肩头橙色的轻纱披帛,齐胸绫裙,胸前绽放着大朵的白牡丹。
她一动,艳丽的牡丹徐徐舒展。
“夤夜造访,有何贵干?”
温泌没有跟她废话,“杨寂在哪?”
吉贞的唇也如榴花般绽开,色泽浓艳,轮廓玲珑,“杨司马病的甚重,我想想还是不妥,命人送他去宫中,请太医医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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