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聚集、各国斡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作为各路军阀的必争之地,谁得到沪城谁就要得到争天下的资本。
各股国内外势力争相入此地,暗流涌动,铁腕斡旋。
覃军大帅杜横秋成功进入沪城后,这块风水宝地终于可以让覃军分到一碗汤。
但是杜横秋本人心思缜密又生性多疑,他并不想亲自在沪城与多方势力角力,于是让自己的儿子杜隽以覃军少帅之名前往沪城任职。
同时,他的心腹秦霹雳之子秦煜升职为参谋长,随杜隽入沪。
王新筠对杜横秋的决定非常不满意,他舍得儿子到狼窝,她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与狼共舞。
可是看到秦煜兴奋的样子,她又不好说出泼凉水的话,只能默默为他整理衣物。
去沪城就去沪城呗,哪有今天说,就让明天走的道理。
“姨母?”
王新筠看到门后的锦徽探出半个身子,正笑眯眯地看自己。
“你表哥去沪城,你也跟着高兴。”
王新筠嗔怪锦徽,儿子兴奋,徽儿高兴,自己的丈夫欣慰,整个家里就她愁眉苦脸。
锦徽走进来:“表哥一直想在杜大帅的身边练兵,这不是好机会嘛。”
王新筠怎会不知道秦煜的想法,所以才会一直忍着不说。
她瞧见锦徽的手里有个小盒子,问她:“你拿了什么?”
锦徽把盒子放在行李箱的旁边说:“这是我前几天到山上求的平安符,姨父一个,表哥一个。”
王新筠打开盒子,两个黄色符纸被折成三角由两根红绳系着。
“你姨父一直喜欢你求的平安符,每次出任务都会嘱咐我把符带上。
徽儿,你有心了。”
“姨父喜欢我很开心,可是表哥不喜欢。”
“他那是不懂事,以为自己年轻可以靠一腔孤勇,等他碰到硬茬就不敢不喜欢了。”
王新筠低头看了一眼秦煜的皮夹克,嘴角一扬心起恶念:“他不是觉得天天带平安福太娇弱了吗?我们把符逢到衣服里,等他发现,气死他。”
老母亲要送温暖,小机灵怎么会不配合。
王新筠话音刚落,锦徽立刻奉上针线盒。
两人坐在秦煜的房间当真开始缝衣服了。
秦煜离开当日队伍浩大,只是这份浩大好像与秦少督军无关,人家杜少帅才是全军上下注目的核心。
锦徽的鼻子突然有点酸,以前她不是没送过秦煜出去打仗,可是每次都知道战争胜利后他就会回来,她只要等着战报就能猜到他什么时候回来。
但是这次不同,秦煜是去沪城任职,任职的话没有个三年五载是不会轻易回来的。
想到这里,锦徽突然有点不舍,扯着秦煜身后披风的衣角不肯松开。
秦煜听完母亲的嘱咐,回头对一脸委屈想要掉眼泪的锦徽安慰:“你要是舍不得我,等我安顿好了,我让人接你到沪城玩。”
要是放在以前,锦徽一定倔强的说“谁要你接啊”
,可是这次她没有装坚强,是真的舍不得秦煜。
她甚至有点害怕,表哥会像其他两位哥哥一样,一走就不回来了。
没听到锦徽惯有的回答,秦煜有点慌了,他转身双手托住锦徽的小脑袋:“真要哭啊?别呀,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走?”
前面是准备出发的大军,后面是送行的覃军将帅。
锦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秦霹雳和王新筠担心的目光中拉秦煜走到一边。
她掏出一个小袋子放在秦煜的手心里,抬头认真道:“沪城寸土寸金到处都需要钱。
这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你要是缺钱了,就把它们当了。”
“哎呦,小富婆这是养我这个总哭穷的哥哥?”
“我可以养。”
秦煜气得发笑:“我是去当参谋长的不是去乞讨。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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