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听着这些话,似乎能想像到当时那一幕的场景。
老太太坚称喂了药,老将军却一点不见好。
然后太医出来,在树底下闻着了药味儿。
是哪处院落呢?福禄院儿吗?不,应该不是,福禄院儿是老夫人的院子,以那老太太的心性,她应该不会让一个濒死之人在自己院儿里住着。
那应该就是老将军惯用的书房之类的地方了。
李太后见她没什么反应,就追问道:“温言,你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有蹊跷?”
夜温言看了李太后一眼,摇头,“单凭这些,也不算蹊跷。”
“还有!”
李太后急着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夜老夫人曾几次跟太医提起过,说不想看着老将军那样遭罪了,实在不行就不治了,让老将军早点走去享福吧!”
早点走,就是早点死的意思,夜温言明白这个话。
同样的,她也明白这样的话夜老太太说得出来。
毕竟那老太太除了瘦一些以外,平时就没看出她对故去的丈夫有多少思念之情。
“温言,哀家这样说,你觉得诚意够不够?”
夜温言摇头,“不够。”
“如此还不够?”
“如此怎么够?”
她看向李太后,“这些事情说到底都是太后娘娘自己的猜测,包括那位太医闻到大树底下的药味儿,那也可能是不小心洒了一副。
何况时隔这么久,当时不提出质疑,过后谁又能认呢?太后娘娘——”
她也探了探身子,“既然当初都调查过将军府的事,那为何在听到那太医的话之后,您不提出质疑?”
“哀家怎么质疑?”
李太后有点厌烦,她一直以为凭着夜老将军对这个四孙女的疼爱,但凡夜温言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有所触动,也一定会激发起她对夜老夫人的仇恨,从而对她也生出一丝感激来。
只要有一丝感激,她就可以把自己所求之事好好求一求。
可是现在看来,这位夜四小姐似乎冷静得有些过份了。
“太后娘娘不质疑,那就是帮着我们家老夫人在掖着这件事。”
夜温言扯扯嘴角递了个冷笑过去,“如今时过境迁,我祖父人也没了,就算这些事情我掌握了又能如何?我去问,老夫人能承认?还是说太后娘娘愿意做我的证人,跟我一起把这桩事报到临安府衙门,或是刑部去?恩,如果太后娘娘真的肯,那么在解决了我祖父的这桩案子之后,我就给六殿下治伤,如何?”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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